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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友泾川行记

2013年09月18日 来源:作者原创 点击数:

  泾川,实在是个一提起来就尕嘴儿弯成弦月儿的地方,且是三月河边柳梢儿上挂的上弦月,那叫一个澄澈,那叫一个柔软,如同我家碎姐姐初恋时候腕间那串儿青青草鲜花花的手编镯子,穿越流年三十载,依旧是鲜泼泼嫩活活的青春,三月河边柳二八女儿腰的青春,三月春雨小路上尕手儿连牵上再也不放的青春。是的,泾川之于我,就是这般地存在。

  1、向快乐出发

  这一次的泾川行,与往常尤为不同,是“四人帮”式结构的陇上四友行。多年老例,行程事筹划事路途事诸类安排打点,自有他们,俺傻呵呵一路傻乐,瓜兮兮一路瓜笑,即可。以前没注意,晨出发彼此打趣,才发现,四个人共同的回忆竟是那般多而有趣。回忆里生笑声,是温情版;现场里生笑声,是邃情版;提及今次行之主题生笑声,是恣情版。对了,貌似还没交待此次主题呢。除俺是个土贼之外,其他仨都是亮闪闪的书法达人,泾川的书法双联展便成了鲜艳艳鲜花盛开的地儿,俺们便成了辛勤勤不辞劳苦的小蜜蜂,快活着个扑闪了翅膀在微雪飘飞的清晨里,向着快乐出发。

  这个过程,顺序记最好,虽少了些悬念看点啥的,但一寸一分一程的温馨的递进,最能让人心花儿绽,最能让这一天成为历史时候依旧是整整哉哉,是立体的动态的,是从第一个文字起就笑声儿脆朗朗响,情意儿豁朗朗亮堂。这样的话,假若有一天,我忘记曾经所有,忘记了自己,凭借这些脆落落的笑,我就可以找到与这世界的温暖的连牵。

  2、一整串跃然

  收拾停当,刚闪一念:这仨该到了罢。神了,电话正正儿响了,说,“门口候驾。”小跑步下楼。薄雪的世界格外清冽,似一杯加了冰的清酒。小跑步赶,后车门处望,俩向日葵似的脸灿烂烂努努嘴,“前头!”不就是前头可好风景尽收么?可后头有秀色可赏也不赖嘛。当然,小九九可以心里头打,行动上还是领了这大好情意。乖乖儿爬上前座,御者兰君转脸来笑眯眯道,“直通通直后头,以为你要去后备箱哩——”啊啊,我嘞个的,俺长得就那么货物么?!

  “唉……”长长长地叹,叹的黄河九曲十八弯的跌宕。

  “咋?”不亏是同道中人,仨同蹦一声儿。

  “大雪天的,咋就不考虑周全些?安全第一嘛。”俺严肃道。

  “嗯?”三双淋漓墨字儿似的魅眼直瞪瞪瞅来。

  “瞧见没,不专心看路光忙着看我了,多不安全哪,就不说我了,您二位年轻有为壮志未酬的!”俺以为会有人笑倒,饱圆了眼睛等着瞧热闹,却没等着。只见后座俩默契对视,齐齐检讨,“就是就是,都怪俺们没虑个周全,想着有美女养眼,开车不瞌睡,大家就都安全了,倒没想到,竟更置大家于险地了啊……”嘿嘿,那啥,见过往自个脸上贴金贴的这么价结实这么价成功滴么?偷偷儿汗一个先。

  出行早,没及饭,却都异口同声不愿停车正式餐,顺路在一家老字号里头买了酥饼当饭。俺是把自个喂饱饱了的,老例儿,出门的人不空腹、不在外头早餐,得要是家里头热热乎乎的情和饭一起咽了才再见。于是乎,他们斯斯文文享受香四溢的饼儿,俺瞧看。最佩服这仨,就是那闲庭信步劲儿,一个饼一餐是安然,闹嚷嚷小馆里头一碗素面是安然,豪奢贵宴争奇斗艳也是安然。

  车外头薄雪莹莹,车里头饼香漫漫,兰君咕噜噜直唱空城计,大家劝停,兰君瞅瞅四下里逼仄的路,说是到能停车处罢。总算有闲适地儿安顿车,兰君吞饼间隙抬眼,说,“你们仨干瞅着我吃,怪不好意思。”

  柳君忙安慰,“没瞅你,瞅饼来着。”

  我也赶紧安慰,“真没瞅你,真的,你千万别误会,我这样侧坐看着像是跟你面对面的,可我真是为了瞅他俩方便。”

  青君笑的温文尔雅,“我养神来着,啥也没瞅,你想太多了,真的。”

  兰君玉颜飞桃花,埋头吞饼,噎得直伸脖子,柳君赶紧救场,“自恋又不是啥大错,不必太激动吆。”

  俺向来是急公好义救人于危难的,立马甜盈盈笑补,“哎哎,都咽了吧咽了吧,甭半上不下滴,俺也都老实交待了罢,俺这般侧坐,主要还是因为从这角度瞅您那侧影,轮廓实在好看滴紧,瞅他俩也就是个由头,真的。”话音乍落处,笑把车淹,车辘轳都跟着颠了几颠。

  从二十里铺拐,上了高速。高速之于西北,如同裙子之于农村女子,近年新兴起就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虽则农村女子的裙子没花样翻新或者短至与城里同步,但裙子就是裙子,就像西北的高速虽则还有人横穿还不够规范,但高速就是高速,高速是一条奔腾的河,车子们是一尾尾或黑或白或大或小的鱼儿快乐着游,七秒的记忆里没有忧愁,没有比攀里生出的无尽的恼烦,就只是快乐只是跃然……这么价胡乱想着,感慨油然生,“该多聚,眼睛一闭一睁一年就这么完了哪!”

  “是呢,是呢!”三人儿同声应,三样儿笑脸开。青君是月亮色的人儿,所在处,书香漫,笑或者不笑,一样样儿温润四季。柳君是柳湖左公柳倒影在水世界里,姿态万千,恣意率性,透着俗世界之外的迷蒙。兰君就是这高速,笔直而宽阔,在阳光里。

  “那年庄浪行,等车费人的,现个便当了,出来倒少了。”兰君爱车,去岁抱得美车归,天天天里都是春风,都是知足知意。“是啊,”俺作深深追忆不尽怀恋状,“犹记当年,也是这般雨雪天,某人挟持我们看小香港,冻个半死。”青君也笑,“忘性真大,人后来说了,那是维多利亚港!”三双眼睛笑呵呵、呵呵笑的望向柳君,“那是,唔们庄浪,山咾美水咾美白天咾美晚夕咾美洋芋疙瘩儿美咾扬四方,可惜咾河坝灯再没开,维多利亚港盛景也没的咾,——你说你们多大幸运唻!”柳君笑的通心彻腑,那自豪,那骄傲,满了眼角满眉梢。心里话:柳君是我所见最热爱家乡的人,每及庄浪,整个人都是鲜红红的旗帜御风飞扬,太能感染人了。那年他自个前脚到老家,后脚就电话遥控把俺仨也提溜到庄浪,白天一脚脚走白天的景儿,晚夕里一脚脚走晚夕的景,所到处再怎样的平常,有他舌尖莲花开,就都成了天堂。那一回行,俩印象深到永远不忘:一是笑,有那般活宝贝的导游,两天一夜,脸肌成了弥勒佛,差点复员不了了;二是冷,夜雨绵延,深深的秋深深的寒和奔波整天的累,柳君全不管,不把庄浪夜的美看遍,不让回宾馆。如此这般彼此欺负彼此乐,不知咋又转话题到司法考试,又一轮热火朝天起,个个儿展望未来:四人伙都去改行考个360分还上,拿个铁壁铜墙般硬气的A证,中华人民共和国王牌律师团从此诞生,江湖横着走,啧啧!

  3、深而又挚的爱

  笑越来越烈,雪越来越少,点点飘坠,还未曾完全落地就已盈盈在泾川大地上——往常漫漫的路,今儿个分分钟就到了。泾川近年变化之大,是一眼一眼见证过来的,尤其是那蓬蓬勃勃盎然绿,厚实的,水灵的,盈盈江南范儿的,莽莽原生范儿的。泾川遮天蔽日的绿如果是一棵树,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就是浓密枝荫间小小的果子,深深一口呼吸是绿色,慵慵一个懒腰是绿色,小小果子丰盈的梦,也是绿色。把这样绿香满路的泾川比划给他们听,他们饱圆了眼睛直叹,说是来的少了。这话是实情,泾川在许多平凉却非泾川籍的人们而言,只是路过的一个地名,偶有光顾,也是公干多,来时候日程紧再加上饭局酒局扰,纵被陪去瑶池官山王母宫田家沟也是走马观花全个人场面子图个过程完满,真正把心倒空密密契契近的,甚少。我近泾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泾川的人,因人而觉一方水土之格外亲格外近,大略是我等俗人最俗却最真的表达罢。我像主人一样跟他们炫耀泾川每一分每一寸的美,——当时没觉得,如今想来,那一刻的我,一定是闪闪发光的吧?一如柳君每每触及他的庄浪,那深而又挚的爱的真,让一个最平凡的人,光芒万丈。

  柳君指点着下了高速,指点着从一个不起眼的街道口入城,前头俺的广告效应生发,哥们儿个个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架势,街道两边没见林妹妹,也没见从春天里走来的不绿的树和不红的花,只有荒寂的一片田野和几幢散乱的民居默默在。嗐,这唱的哪出?忙乎乎给解释,说是路走错了,还没到进城路口,把城乡结合部的小巷子里拐进去了。事实上,俺心里也没底儿,走路不记路是老毛病。来了许多次,却还是知道个大概走向,细说哪个街叫什么名儿、哪个街朝哪个向儿,真说不上。要不俺咋拼老命说泾川好呢,太给俺长脸了啦,这边厢话音乍落,那边厢此路不通!果然是走错了。

  4、可爱的泾川人

  书法讲座在财政局五楼会议厅,书展在旁边的博物馆,于翠苑宾馆路口处右拐,直行至新华书店,再左拐,到财政局门口,这么小段儿路,停车问了三次,——之所以说这问路,还是想赞泾川的人。第一次问是在红绿灯处问,旁边蹬三轮车的大叔脸冻的跟红灯似的,却扭头给我们一个大大大地笑脸,以交警的标准的手势很有范儿的指向正前方。第二次问是在早些年买罐罐蒸馍的那家老店不远处,摩登蕾丝裙长筒靴的女郎为了让我们听得清楚从人行道趋来,踩一脚下水道口的污物,也没皱一下眉眼,大声地嘱了两遍,蹁然自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声儿谢。第三次问是在财政局门口百米处,小姑娘抿嘴儿笑指眼跟前的财政局,小手套上毛绒绒小白兔两只雪花花的长耳朵忽闪忽闪也似在笑,不知多娇俏。

  四人一行在街在野都不显阵势,可这仨这么书卷这么帅气个顶个都是亮闪闪人物的家伙,这么齐整整进会议厅,就格外显眼了,前几排唰转过来许多双墨香经年的黑眼睛,窘,莫不是扰了人家的课?主持人眼毒,忙让拍巴掌迎远客。幸好幸好,还没正式开讲。主讲是刘小龙老师,用“字字珠玑”以括是谓应付,实在话是:字字是导管,可连通碑帖与手,可连通手与心。泾川书坛的风气真是好,俩字可评:羡慕!那是真真的交流,不虚恭维,不耍太极,不绕高深理论,不玩诸多玄虚,就只是实打实的实话,实话经验,实话指导,实话交流,一横一点一捺,一体一碑一帖,资深书法达人如他仨,个个儿入了迷境。沾了远客的名头,便享了诸多照顾。后观书展,偌大两个展厅百来幅作品,何斐老师亲自陪同,一幅一幅细细介绍、点评,作者、书体、流派、潜力等等,哪里只是一幅幅贴壁而立的墨字?那分明是平凉一区六县书家们鲜活活的人品与泼势势的风骨。

  5、璀璨四君子

  说起来,张三李四刘五等该是当好好感谢俺,多么厚道且体贴滴,没忍扰大家难得的闲时光,只轻轻儿地来,再轻轻儿地离开。比较戏剧的是,却还是扰了人,且正正儿应了“讨扰”二字,这上头便映出俺于人情世故上的不通来。后来他们仨还都一直笑话我分明是去讨扰的,人家咋好不厚厚地招待。故事是这样的:时近中午,刘老师的讲座暂告一段落,俺就想着,乘这小空闲就近拜访一个人,一个朗澈性情的人,一个业务上有诸多交集却不曾正式拜晤的人。史君老早应了要备好茶以待滴,索性去了帐,然后四人组就可随心所欲挥霍接下来的闲散时光,那该是多么地奢侈!他们热烈着冬天里的田家沟,热烈着南石窟的碑,热烈着瑶池沟不再明艳的红叶李和不再含香笑的桐花,热烈着那吱呀呀古拙的木板桥……史君处落座,四下里望,没见热腾腾好茶候,问,史君笑而不语。气氛有点古怪呢,嘿嘿,寒暄介绍彼此吹捧等程序一应过完,告辞,史君坚决不让,说是哪有到饭时候送客的,好茶在别处,已备好,与饭一起——那仨抿嘴偷笑,俺滴那个汗哪,哗哗地。按我的想法,好巧不巧史君电话来、好巧不巧三二百米的跟前、好巧不巧刚有这点暇,这么些巧凑一起不容易,索性去一趟,晤一面,应个愿。问题是,我不曾想到,我可以简单去之,史君却无法简单了之。我简单去是率性,史君简单了却是怠慢——真郁闷,明明是打定注意谁也不扰,这年月,大家伙天天天价忙忙忙,周末也难得消闲,能少扰一分便是替他们多守一分的温馨时光。结果呢,却高挂了不扰的名头扎扎实实扰了一回。后来每每想及,每每是感慨万端,那仨于人情世故上恁般通透,可我说去,便都笑眯眯应,笑眯眯随,不肯折别半句。是的,世间是有两个字,叫做疼惜。

  宴间的热闹两小时,要一一述完,得结结实实的两天。柳君狂却多闻,青君雅却慧黠,兰君峻而通达,史君敏而透彻,如斯的相遇,会是怎么样的璀璨场景?那一刻,窗外阳光灿烂,十万槐花沟的香和笑一起,飞扬、飞扬。

  6、心脏嘭嘭的真

  宴后,掐钟点去大云寺,红衣娇俏的漂亮小导游金嗓子一开,那仨扑闪着翅膀忽啦啦跟着飞了,东道仗着地形熟,引领我在迷宫似的地宫里抄捷径,啧啧,亏我前头还情深款款地赞夸这铁打的友谊,也忒经不住考验了嘛……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啥后果?给这文划个句号呗。嘿嘿,这借口找的太烂,黔驴技穷其实是。每每遇真的情、真的美、真的感动,便愈觉文字这东西的苍白。一个几月龄的孩子,会从梦中笑醒,咯咯咯地清脆,她或他自个无知无觉,旁边的人却会因这笑而心生盈盈,生纯净。她或他为何而笑生,谁能说的清?可谁都知道,那才是人世间真正的自心而生的笑声,不为功名利禄不为人情往来不为所有一切的虚妄,就只是因为有笑,所以笑了。文字这东西,能述尽世间之一切,却无法述及一个“真”,这一个真,能拿世间一切来喻,却也还是个抽象,只有当事人当时当地那一刻心脏嘭嘭嘭停一拍快一拍的骤然,才是最生动的真,才是最真的生动。

  原计划是中午返,青君有事要应。结果却是,晚餐还是在泾川用。中午近时青君有这么一句交待,“不能我的事误了大家兴,都安顿好了,接下来随意随心。”青君费了怎样的周折误了怎样的事,我们没问,他也没说,只是那一刻,茫茫苍穹有了短暂的几秒钟的静止,那静止的苍穹里写着两个大大大地字,叫做重视。柳君也有一句话,可应这俩字。晚餐是柳君的同学安排,女同学,据悉,该同学属近二十载不曾谋面的那种,柳君就此发表言论曰:“一周前一说要到泾川,我就搜肠刮肚地想翻腾个人出来,热乎乎接待热乎乎安排,一应事打点的周周全全,大家伙只管敞开了好好玩儿。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泾川人之美地之魅最直接的表达便是,俺们中午的返,延成了下午,下午的返又延成了晚上。用更精确些的表述就是,中午十二点前返,延作晚饭后十九点返,晚饭后十九点返又延成了宵夜后二十二点返。晚餐时候,柳君姣美淑静的女同学不停絮语,说饭不好菜不好没招待周全心里欠欠欠,说欠说到后来,客套就成了真的欠,说,不唱个三两小时歌不再消遣一会儿咋都没法心安,没法放我们离开。几个人在夜泾川如梦如幻的霓虹灯下纠缠半天,俺们的向归心终还是败北给柳君美女同学的热情。这中间,还有一个小高潮,是俺家姐的到来。原是不打算扰的,孩子身体不适,家事劳顿,工作事操心,她弱质女子,要撑的实在多,哪里忍心乱上添乱。却到底是没能敌得住想见一面的热乎乎的那一愿,——若果只是匆匆去来,不扰,是体贴,可分明在人家地盘整整一天了,再不吭不哈地,就是无礼了。这般给自个找了最壮实最瓷实的借口,电话呼人来。家姐的声音实在是太女人了,一开腔满屋子掌声炒豆儿似的爆乱,向来矜持的兰君甚至拍胸脯向家姐激情表白:“你放心,那就是俺们仨的个碎妹子,肯定好好儿顾着护着!”

  7、那里有一盏灯

  夜是一匹质感上好的绸子,我们和许多夜行的人们,是往往来来穿行其间的细针,镂空绣,一针一针,是小城故事,是情意如酒,是秀色田园,是绿肥红瘦。不知是夜的美醉了人,还是情的美醉了人,四个人八只眼睛,相当于马王爷的说,却还是错过了二十里铺的高速出口,一溜溜儿开到了崆峒镇口,嘿嘿,多看了几十里的万家灯火。想起不知哪里瞧来的一句话,调侃他们:“嘴里说着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心里却舍不得喝掉手中的酒,还想再唱一支歌,你可不可以不走?”以为会再招一个小高潮,暴笑的高潮,却没有。我们沉默,窗外头街灯满市。这个方向,我是第一个到家。小区门口,我下车,站定挥手,目送他们走,是的,想这样。可是,他们停在那里,车窗低低落下,三双眼睛笑眯眯穿越夜的黑,望过来。原来,他们也是与我一样的意思啊,于是乎,转身,大步走,小区很大,便道很长,我走了很远,回头望,他们还停驻在原来的地方,那里有一盏灯,很高,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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