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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川传奇:49年三现舍利子

2013年08月27日 来源:甘肃日报 点击数:

  大宋大中祥符六年,公元1013年,农历五月十二日。泾州(今泾川县)龙兴寺曼殊院两位僧人云江、智明从全国各地收集的2000余粒诸佛舍利以及佛牙、佛骨,在这一天,被埋在了曼殊院文殊菩萨殿内。

  2013年6月11日,泾川县博物馆。来自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的文物修复专家,从一个严重破损的灰陶棺内,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粒晶莹剔透的颗粒物。这粒颗粒物,正是当年被埋在文殊菩萨殿内2000多粒诸佛舍利中的一粒。

  一个地方,一次出土2000多粒舍利,泾川县博物馆馆长史义民说:“这一定是一个中国之最!”

  但是,这已经不是泾川第一次出土舍利了。

  1964年:14粒佛祖舍利随“五重套函”盛装出世

  1964年泾川出土唐代大云寺“五重套函”,石函盖上“大周泾州大云寺舍利之函总一十四粒”16个阳文隶体字,字体端庄,气象不凡。

  1964年12月下旬,泾川县城关公社水泉寺大队贾家庄生产队社员乔碎成等人,在城北水泉寺东南约一里处平整土地时,挖出一处用砖石砌成的“古墓”。随后,他们又在古墓中发现了一个“石斗”,旁边放有“开元通宝”铜钱53枚。

  经文物专家考证,他们所谓的“古墓”,其实是一处地宫;他们所谓的“石斗”,其实是一个石函。

  石函由坚硬而细腻的白色大理石雕琢而成,呈长方体,高42.5厘米、长50.5厘米、宽49.5厘米,函盖呈覆斗式,四周刻缠枝莲纹饰,正中有16个阳线方格,内刻“大周泾州大云寺舍利之函总一十四粒”16个阳文隶体字,一字一格,工整规范,庄重大方。石函正面自右起,刻铭文并序及施主姓名,楷书,凡一千字,点划清晰,错落有致。

  虽然叫“舍利之函”,但是,要真正见到舍利,打开函盖还远远不够。

  石函里面是一具鎏金铜匣,挂鎏金铜锁,下面压着鎏金铜钥匙,旁边有金银钗12只;

  铜匣里面是一具银椁,置于长方体底座上,并用小栏杆围定,盖为瓦形,椁两侧各有一对小环;

  银椁里面是一具金棺,棺壁镶白珍珠,围以金箔贴莲花。花四周贴有金箔蒂、叶,蒂内镶有白石英石,叶内嵌有绿松石,精美异常。

  金棺里面是一个蒜头形琉璃瓶,放置于锦缎衬垫之上,上盖一古铜色丝织小帕。

  这只琉璃瓶里面,才是充满神秘色彩的14粒佛祖舍利。“见舍利如见佛陀。”这说明,一方面,舍利是至尊至贵的圣物;另一方面,佛祖舍利难得一见。石函、铜匣、银椁、金棺、琉璃瓶,大云寺出土的“五重套函”,震惊了当时的佛教考古界,被评为当年中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

  出土不久,“五重套函”除石函留在泾川县文化馆外,即调至甘肃省博物馆。1971年9月,79岁的郭沫若先生陪同外宾来兰州访问,亲自鉴定了大云寺出土的佛祖舍利和金棺银椁,并指出:“舍利石函,贵在石函。”1972年后季,“石函”遂调至省博物馆。五重套函,因此被确定为国宝级文物。《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卷》称,它最早将中国传统的棺椁葬制引入佛教,反映了唐代在舍利瘗埋制度上的划时代变革,在佛教考古界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2013年7月中旬,记者到大云寺采访,解说员在介绍此次考古发现时说:这与中国历史上两位皇帝分不开,一位是隋文帝杨坚,一位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武则天。

  据史书记载,公元601年,隋文帝杨坚下诏,给包括泾州在内的全国30个州分佛祖舍利并建塔供养,泾州因得14粒佛祖舍利,泾州大兴国寺遂建舍利塔,以石函供养14粒佛祖舍利于地宫之中。公元690年,大周皇帝武则天敕令各州建大云寺珍藏《大云经》,泾州遂改建大兴国寺为大云寺,并制铜匣、银椁、金棺,成五重套函,于大周延载元年(公元694年)七月十五日,以最隆重的方式将这14粒佛祖舍利供养于大云寺地宫之中。

  这是泾川县第一次出土佛祖舍利,比1987年陕西省扶风县法门寺宝塔地宫内发现佛祖舍利早了23年。

  但是,对泾川来说,幸运或许才刚刚开始。

  1969年:“慧明造舍利石函”出土延伸古泾州舍利供养史

  1969年泾川出土北周宝宁寺“慧明造舍利石函”,背面浮雕供养人像及双狮图案,造型饱满,气韵生动。

  1969年初,在为刚刚通车的泾河大桥北端铺设引桥土坡时,施工人员在当时的城关公社水泉寺大队五队耕地内,又发现一“舍利石函”。

  石函为青砂岩质,长方体,长67.5厘米,盝顶式盖,子母扣扣合。函体正面阴刻楷书铭文96字,背面浅浮雕两供养人像及双狮图案。

  这同样是一个套函:石函内有大铜函,大铜函内有小铜函,小铜函内有琉璃瓶,琉璃瓶内,才是数十粒舍利子。

  文物界将这次出土的舍利石函称作“北周天和二年慧明造舍利石函”。慧明是北周时期泾州宝宁寺的和尚,石函铭文说的是慧明为释迦牟尼造像的过程,纪年为北周天和二年,即公元567年。从铭文看,在慧明造佛像之前,宝宁寺已供养着佛舍利。造像完成后,才把造像过程刻记在了供养佛舍利的石函上,示意要将佛像与佛舍利一起供养,以期实现“合国黎庶俱登正觉”的宏愿。

  但是,这次出土的文物中,只有舍利套函而未见佛像。

  2005年3月19日,泾川县修建良种苗木繁育基地喷灌设施时,在出土宝宁寺舍利套函文物原址,出土了石雕佛像一尊。“北周天和二年慧明造舍利石函”铭文中对于佛像的描写有两个词,一个是“莹芳殊丽”,一个是“与真踪无异”。这次出土的佛像为立式,高1.8米。当地著名文化学者张怀群先生的描述可谓“栩栩如生”:肉髻,螺发,宽额,大耳垂肩,下颌略瘦,鼻宽,目细,面部慈祥,褒衣博带,长裙下垂,右手上举,作施无畏印,左臂微曲,手握群带,腿部衣纹作弧形三道,显露腿部轮廓,有曹衣出水之感,赤足立于圆形莲台之上……专家称,从佛像特征看,面部没有北魏时期长方脸形特征,也没有唐代丰满圆润的感觉,可以判断为北魏以后、唐代以前的造像,其时约在北周早期。这尊佛像的出土,圆满地印证了“北周天和二年慧明造舍利石函”铭文上的记载,证明此次出土的舍利为佛祖舍利,也将古泾川的舍利供养史提前到了北周早期之前。

  这是泾川县第二次出土舍利,却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泾川历史上最早供养的舍利。遗憾的是,这次出土的文物虽然后来被评为国家一级文物,在平凉市博物馆珍藏,但外人多有不知,当地人亦少与外人道也。

  2013年:2000多粒诸佛舍利“千年一现”

  2013年泾川出土宋代“舍利陶棺”,经修复后安放于大云寺舍利塔地宫中。

  2012年底,泾川县城关镇村民要在新建的大云寺东墙外拓建道路。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县文体广电局局长李晓京给当地著名文化学者张怀群打电话,问他修路时应该注意些什么。当时,张怀群正在北京出差,他在电话里语重心长地说:“一定要小心,小心。”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证明,在泾川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动土”,确实要十分“小心”。

  一次重大的考古发现

  2004年、2005年的时候,大云寺遗址已经保护起来了。当时,张怀群就发现,这里的“文化层”特别厚。所谓文化层,是指古代遗址中,由于古代人类活动而留下来的痕迹、遗物和有机物所形成的堆积层。张怀群说,一方面,这里的瓦砾层很厚,有的地方中间几乎没有土;另一方面,这里是黄土高原,挖出来的土却是黑色的。“这就是迹象,下面肯定有东西。”张怀群当时还拍了照片,记下了这个地方。

  果然,村民们在朝东取土的时候,就发现了“文化层”。然后,他们开始向西取土,结果,张怀群说:“只是取了一铲土,就发现了佛像,这么多的佛像。”这个时候,已经是2012年12月31日的上午了。这一处发现,被称为1号佛像窖藏坑,共出土文物240多件(组)。

  “发现佛像以后,要把上面的浮土去掉,去土的过程就向东移,因为西边已经是大云寺的东墙了。东移的过程当中,又发现了一尊单体佛像,唐代的,我们马上就把佛像抢救回来,然后把这个地点保护了起来。”

  2013年3月17日,在对单体佛像遗址进行清理的时候,又发现了2号佛教窖藏坑,共出土文物33件。

  至此,共出土佛教造像270多件,造像年代上至北魏早期,下至西魏、北周、北齐、隋、唐、宋等时代;质地有石质砂岩、青石质、陶质、泥质,大部分佛像有彩绘,其中贴镀金的佛像约8件左右;造像内容包括弥勒、交脚弥勒、释迦多宝、维摩诘、思维菩萨、净瓶观音、菩萨,以及千佛碑、造像碑、造像塔、经幢等。

  面对这么多精致的佛像,来自全国各地的佛教考古专家就认定,这是古丝绸之路上又一次重大考古发现。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真正见到舍利子。

  一块方砖上的惊喜

  惊喜总是突然来临。

  2013年1月9日,在对1号佛像窖藏坑进行清理的时候,张怀群一直在现场。五六个月之后,他在接受人民网采访的时候,依然沉浸在这种惊喜当中:

  我正在(1号佛像窖藏坑)照相,突然有人喊:“哎,有发现,有发现!”我过来就照了第一张相,照下来以后,大家一看,不是佛像,是砖,方方正正那么一个砖的建筑。我最后去看的时候,里面有一个陶棺,陶棺的后面有一块碑,它就是一块砖,一块铭文砖,露出了一角。

  (上面的字)就是“维大宋大中祥符六年”,就看不清了;然后是“龙兴寺曼殊院”,又看不见了;然后呢,“余粒”,余就是多余的余,粒就是一粒两粒的粒。

  我一看到,就马上给李晓京说:“这里面有舍利子。粒呀,余粒呀……”他推断,“余粒”一定是接着前面一行在说舍利子的数量。“我们当时想,就是10余粒,或者20余粒,或者是30余粒,就是这么个意思。”

  砖铭上的非常信息

  那个方方正正的砖的建筑,按照惯例应该叫“地宫”,处于1号佛像窖藏坑东侧5米处,四面砖封,东西长约1.95米,南北宽约0.85米。因为实在太小了,太简陋了,所以在整个发掘过程中,都被称为“疑似地宫遗存”。地宫内置一具陶棺,头西尾东,那块铭文砖就立在陶棺的尾部。

  铭文砖边长33厘米、厚5厘米,方方正正。砖铭共425字,阴文,字迹清晰可辨。其中正面19行,416字,最多的一行27字,最少的一行13字;砖脊铭1行,9字。

  铭文一开头就说:“维大宋大中祥符六年,岁次癸丑五月辛卯朔十二日壬寅,泾州龙兴寺曼殊院念法华经僧云江、智明,同收诸佛舍利约二千余粒并佛牙、佛骨,于本院文殊菩萨殿内葬之。”

  张怀群没有想到,“余粒”前面,既不是“十”或者“二十”,也不是“三十”,而是“二千”!

  这一段铭文,提供了关于这2000多粒舍利的许多信息:

  瘗埋时间:大宋大中祥符六年五月十二日,即公元1013年农历五月十二日,距今整整1000年。

  收集人员:泾州龙兴寺曼殊院僧人云江、智明。这说明,在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泾川有一个历史文献中没有记载的“龙兴寺”。专家因此判断,宋代的“龙兴寺”,与唐代的“大云寺”、隋代的“大兴国寺”是一脉相承的关系。同时也说明,收葬这些舍利子是云江、智明两位和尚的个人行为。这似乎也能够解释,为什么这个地宫如此逼仄和简陋。

  瘗埋地点:龙兴寺曼殊院菩萨殿内。值得注意的是,舍利不是埋在佛塔下,而是埋在大殿内。

  但是,这么多的舍利,经过多少时间、通过什么方式收集来的呢?

  从铭文可以看出,龙兴寺的两位和尚云江和智明,不仅修行很好,而且关系很铁,为报答佛恩,普济众生,两人发宏愿要不遗余力,供养舍利。为收集这些舍利,他们先后用了20多年时间。

  关于收集舍利的方式,铭文中说:“或逢人惠施,或良会所获,或恳鬻殊乡,或输诚多士。”甘肃省图书馆历史文献部邵正春先生翻译为:“有的是施主所赐,有的是游方偶得,有的从远方购来,有的则是诚心从众位贤者那里求来的。”张怀群先生则说得更通俗:“一种就是发愿,把心愿说一下,好,有舍利的地方,就把舍利交给你;还不给,第二种办法,就是买下来;第三种,交换,用法器等交换下来;第四种,已经有20多年了,感动了寺院的住持,好,送给你。”不幸的是,在选好了瘗埋地点之后,云江和尚就去世了。所以,瘗埋的时候,并没有云江参与,而且,从铭文看,参与的僧人也不多。不过,有“赐紫义英稽首”,即皇帝赐给紫色袈裟的大和尚义英参与,规格也不低。

  2013年与宋代“舍利陶棺”同时出土铭文砖一方,铭文清晰可辨,通俗流畅。砖铭全文如下:

  维大宋大中祥符六年,岁次癸丑,五月辛卯朔十二日壬寅,泾州龙兴寺曼殊院念法花经僧云江、智明,同收诸佛舍利约二千馀粒,并佛牙佛骨,于本院文殊菩萨殿内葬之。

  智明爰与同院法眷云江,道味有契,水乳无疎,孤洁依投而亲行愿,故相遘遇也。皆承师训,俱受佛恩,将何报于覆焘,复何普于济瞮?

  岁月随缘,因果远趣,曰:佛灭度后,八斛四斗分布舍利,遗迹具瞻,戒定惠证,感通应现,明圣兴隆,而身心志向,且愿力岂捐,固铭性炼心,行住坐卧,励至二纪余,或逢人惠施,或良会所获,或恳鬻殊乡,或输诚多士。初终不罄,数满二千余粒。奇哉,宝瓶珠转,牙骨星流。

  一日稽颡曰:幸卜丰坚于自院中,历劫无坏,长世载遇。天上人间,愿力非舍矣。不幸云江迁化,瘗事复失。今日智明奉葬酬愿。法教昭彰,上善得获于定果,同因祈会于龙华。远仗圣贤,加备绍嗣矣。

  铭云:于缘有果兮明世出家,瞻佛奉法兮善不可嘉。莫为释子兮积功累德,同志操修兮茂实去花。设舍罗兮无为利用,灭波吒兮辩正除邪。求一粒兮轻水透,水礼神异兮净意开花。报四恩兮傍及九有,同佛会兮利乐河沙。

  当州本寺管内惠照大师、赐紫义英稽首,助缘比丘义演、表白大德义捷、小师惠远。梁吉书刻。

  助缘埋葬弟子陶知福。

  (铭文部分文字及标点经甘肃省图书馆历史文献部邵正春先生较订,最后一行为砖脊铭)

  揭开陶棺里的秘密

  2013年泾川出土的宋代“舍利陶棺”在未开启前,文物工作者对其进行了CT扫描,图像清晰显示出陶棺中6个舍利瓶的具体位置及其姿态。

  从疑似地宫中出土的陶棺,深灰色,长约0.45米,因为严重破损,所以能看到里面的两个木匣子。

  如果如砖铭所言,那么,“诸佛舍利约二千余粒并佛牙、佛骨”就一定放在这个陶棺里。至于木匣子里还有什么,人们不得而知。

  无疑,这具陶棺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为了慎重起见,2013年1月17日,省市文物部门决定将陶棺整体搬迁到泾川县博物馆重点保护。

  6月7日,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文物修复专家张勇剑教授和她的团队进驻泾川县博物馆,对陶棺进行清理。

  她介绍说,陶棺严重破损,大量泥土灌入其中,陶棺中的漆盒也非常脆弱,为了进一步掌握陶棺内文物的摆放情况,不给文物造成二次伤害,6月8日,她们对陶棺进行了CT扫描。张勇剑所说的漆盒即陶棺里的木匣子,因为外面有一层厚厚的油漆,张勇剑更喜欢把它叫做漆盒。

  CT扫描显示,陶棺中共有4个透明的球形瓶样容器:右边一个较大,左边三个较小。同时发现,中间部位有两个很小的方形透明物。四个球形的瓶子,与历次发现的舍利瓶非常相似。这个时候,张勇剑才说:“看到了很惊人的东西。”

  对陶棺“发掘”工作正式展开,也更加谨慎。她们用小刷子、小铲子一点一点地清理灌入陶棺中的泥土,不敢有任何一点马虎。

  6月11日,她们从泥土中发现了一粒晶莹剔透的颗粒物。大如米粒,质若美玉。张勇剑小心翼翼地用小镊子夹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盒子里。

  从砖铭上关于舍利的记载,到CT影像中舍利瓶样的容器,再到这一颗晶莹剔透的颗粒物,有过舍利出土经历的张勇剑判断,这就是舍利子!

  一个小小的陶棺,光清理泥土就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共清理出多枚佛骨,20多颗七彩石(古人称之为“七彩舍利”),6个舍利瓶,散落在陶棺里的舍利子1000多粒,以及国内罕见的金丝线标本和丝织物遗存……

  张勇剑介绍,陶棺左边3个较小的舍利瓶装在一个漆盒里,右边较大的一个舍利瓶装在一个漆盒里。中间部位那两个很小的方形透明物,原来以为是佛牙,结果也是两个舍利瓶。左边三个舍利瓶中,一个从漆盒中掉落,瓶底开裂,其中的舍利全部散落了出来。此次清理出的1000多粒舍利,就是从这个舍利瓶中散落出来的。也因此,央视记者在报道这次考古发现时说:“我们才有幸近距离看到了舍利的真容。”

  漆盒是木胎,木胎已完全腐朽,漆皮也因为年代久远,极易断裂。为了不损坏漆盒,专家们采用打包平移的办法,将两个漆盒一点一点挪出陶棺。因为技术原因,两个漆盒目前都未打开,其他舍利瓶中到底有多少舍利仍不得而知。但张勇剑判断,全部舍利的数量,可能和砖铭中记载的“二千余粒”高度吻合。中国佛教研究所特约研究员汪海波先生在谈起这次发掘时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成果,非常重要。

  不是结束的结束语

  从1013年葬于泾州龙兴寺菩萨殿内,到2013年于泾川大云寺遗址重见天日,期间相距整整1000年。

  对于舍利,民间一直有“千年一现”的传说。一千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等不住的,但对于向善守正的佛教文化来说需要的仅仅只是耐心。

  有一首歌叫做《千年等一回》,歌词中有两句歌词被多次重复:“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1000年前,云江、智明和尚收集、瘗埋舍利时,他们的心声一定是这样的。1000年后,2013年6月19日,农历五月十二日,新落成的泾川大云寺举行了隆重的佛舍利安奉法会,此次出土的1000多粒舍利安放在了大云寺舍利塔地宫之中。对于云江、智明两位和尚而言,这一定是一个非常圆满的结局。

  从1964年,到1969年,再到2013年的“千年一现”,49年间,三次出土舍利,对于泾川而言,这一定是一个世界传奇!

  这个传奇背后,一定珍藏着非常丰富的地理信息、历史密码、社会背景和佛教文化故事。 (本版图片由张森林先生特别提供)

  关于舍利

  舍利,也称舍利子,梵语,译成中文为灵骨,原指佛祖释迦牟尼佛圆寂火化后留下的遗骨和结晶体,包括一块头顶骨、两块肩胛骨、四颗牙齿、一节中指指骨舍利和84000颗珠状真身舍利子,称为佛祖舍利。1964年、1969年泾川出土的舍利均为佛祖舍利。

  后世把诸佛、菩萨、罗汉、高僧等圆寂后火化凝结成的结晶体也称为舍利。诸佛,包括佛祖在内的佛。2013年泾川出土的2000多粒舍利,就是诸佛舍利。

  舍利多为颗粒状,大如米粒,晶莹剔透,色彩斑斓。一般认为,白色为骨舍利,赤色为血肉舍利,黑色为发舍利,杂色者则系综合所成。

  舍利是佛门珍宝,供养舍利被视为弘扬和传承佛教文化的重要标志,也被视为一个地方佛教兴盛的重要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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