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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之谜

2013年10月25日 来源:作者原创 点击数:

  西王母最早见于《山海经》,其中《西次山经》动说: “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司天之厉及五残。”《海内北经》、《大荒西经》也有描述,说她半人半神,“是人神不分的”。作为神话人物,西王母在昆仑神话中的地位,笔者也曾发表过见解,即西王母在汉代以前是被当作昆仑之主、中国第一神来崇拜的。

  《淮南子·览冥说》中记述的西王母更是西方执掌生命之树的大神,到了后来,随着昆仑神话体系的进一步完备,传说中的西王母在《穆天子传》、《汉武内传》、《吴越春秋》、《后汉书》等都有记述,且又从高高的神坛走下,人化、美化,甚至世俗化了。

  将西王母进一步历史化始于《汉书·地理志》,后来,《论衡》、《晋书》、《隋书》等史书沿用此说,尽管在确定西王母所在的具体地理位置上有分歧,但认为王母石室、盐池、西海是西王母所在的标志,在这一点上却是一致的。

  进入二十一世纪,西王母神话的研究进而转入西王母文化的研究,而且炒作出更多的西王母现象,逐渐形成了一个“西王母文化热”。传说汉武帝迎接西王母时,用王母所送的香炉熏“百合之香”,香气馥郁,由此博山香炉有了一个诱惑人的广告词,硬是贴上了西王母的标签;相传西王母宴请穆天子,御宴珍品中有瓜州蜜瓜,由此蜜瓜被推上中国名吃榜;新疆和田产的无花果,借传说于阗王七十无子,西王母赐树结果,食而得子,从而以“福寿仙果”命之,是为西域特产,汉武酒、夜光杯等等,更有以西王母为题打出的许多旅游牌。

  “西王母文化热”的升温,大多是“文化搭台,旅游唱戏”,发展经济是目的,而对于西王母文化的确需要更远目光的审视和更高层次的研讨,否则,在经济利益驱使下去凑热闹,只能是牵强附会、云里雾里,这对于传承祖国民族民间文化遗产是极不严肃的。

  甘肃省泾川县举办的“99泾川海内外西王母民俗文化学术研讨会”是近年来西王母文化研究的一个重头戏,体现着现代人对于古代文化传承的执著态度和人文精神,引起海内外学人的注目。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县份,却执著地创办了国内第一个以“西王母”命名的专业文化网站;泾川西王母民俗学会荟萃了一批人才,包括政府官员、民间贤达,研究硕果累累。全球华人、台胞络绎不绝地前来泾川朝拜,关键不是因为打出了泾川是西王母的发祥地这一旗号,以及拥有诸多能佐证的碑石窟庙、民风民俗。一位著名文化人总结说,是独具慧眼的泾川人挖掘了西王母文化的精髓,高扬了和平与长寿这两面人类理想和生命需求的大旗。所以,当西王母文化热在国内蒸腾的时候,小泾川却成功地打出了一张实实在在的大文化牌,并且宣称位于泾川回中山的王母宫为天下王母第一官。

  关于西王母的研究,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就有许多学者潜心其中,鲁迅先生在《神话与传说》一文中指出:中国神话与传说,“其最为世间所知常引为故实者,有昆仑山与西王母。”茅盾在《神话研究》中也首肯了西王母神话在整个中国神话体系中的地位。顾颉刚先生更是倾心于昆仑神话与西王母研究,为后来的学子开启山林,是为引导。

  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中国学术界乘改革开放的东风,研讨之风热烈,尤其是民族民间文化抢救整理工作的被重视,民俗文化研究进入了兴盛的阶段。在西王母研究上,一方面由开始的神话传说逐渐大胆地向历史演进,另外,一些坚持文化“西来说”的人,则借题发挥。总的说,当时的个别研究者错人了两个误区,一个是否认西王母是中国土生土长的神,认为她是代表两河文明的巴比伦文化传说中的月神易士塔,乃西亚文化东传的神话翻版;另一个则是把神话传说与历史杂糅起来,使西王母文化显得模糊不清,以至混淆了研究界限。

  把神话传说与历史事实区别开来,并且以科学理智的态度区别对待民俗文化,这是当时李文实教授的观点。在他八十年代发表的《西王母通考》中,通过神话归神话,传说归传说,历史归历史的这样一个轨迹,上溯源头,下考行迹,终于廓清了西王母文化之谜,成为西王母研究的重要里程碑。

  另外,《西王母通考》还权威地提出西王母神话源于昆仑,而这个昆仑就是青海地区,即古氐羌人生息繁衍的古代中国西部羌地。而西王母神话、传说、历史均证明,西王母自诞生之日起,便作为华夏文明与时间并足而进,进而作为中国古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演化、传播、交流,她始终如一流淌着华夏文明的血液,跳动着中华民族的脉博,又执著骄傲地成为世界文化的重要组成。

  2003年12月,新华社一名记者发表了一则消息,标题为《专家认为神话中的“西王母”在历史上确有其人》。消息引用一位研究昆仑文化学者的话:“事实上,被无数神话光环笼罩的西王母并非天仙,而是青海湖以西游牧部落的女酋长。”消息还披露,西王母古国的“国都”就在青海海西天峻县域,并发现有西王母石室、西王母寺等遗址。

  新闻乎?旧闻乎?实际上,多年来从事民俗文化的人都明白,且心照不宣。但有一点,这则消息在这个时候披露,却有着积极的意义。首先,与甘肃泾川相比,我们少了一些执著,就是说在文化资源的研究与保护、开发与利用方面我们明显滞后,问题仍然出在观念上,必须正视;另外,足以使更多的有识之士清醒起来,重新审视青海的古文化遗存,振奋精神,并为之鼓之呼之,真正确立青海在中华大昆仑文化圈中的“龙头”地位。

  西王母神话使我们的脑海里永远抹不去那位至高无上,威仪凌然,手持生命之树,周围虎豹相伴的赫赫大神;西王母传说又使我们隔着烟霭轻笼望见了那位神姿清发,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王母娘娘;西王母历史却将我们置身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环湖草原,眼前驰马而去的就是妇乳皆知的氏族女酋长……

  然而,作为历史上的西王母,李文实先生在《西王母通考》中有一段文字值得一读:

  “(西)王母一词的来历,……西字是方位词,而王母则是译名,因为今天的藏语读音与古书上的汉语译名相同或相近。如青海过去的果洛阿什姜女王,藏语名花毛或巷毛,如现在果洛有位女政协委员就叫索南王莫,藏语仍叫花毛。而康区的有位女首领叫德钦王母。就此以论,汉书记载中的西王母,乃氐羌最早的女首领的称号,汉文音译为王母,便也被理会成神话中的女神,传说中的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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