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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泾河有感

2011年04月04日 来源:作者原创 点击数:

  昨天从西峰回来,路不长,但颠簸之下颇有些恹恹的感觉。

  提了一大袋蔬菜,背着个空包包,脚步有些轻浮。在经过蒋家大桥的时候,我的目光被一些东西吸引了。

  曲折蜿蜒的泾河像一条黄蛇铺在泾河滩里,极目一片约约绰绰的水色在太阳下泛起粼光,两岸新样的房子一座座拔地而起。古时候的石窟抬眼可见,最多的还是河北黄土山上以前挖的窑洞,一路可以绵延几百里。站在蒋家大桥上,脚下的泾河水翻滚着黄浪,河之曲处有沙渚,沙渚之上都是些青石和鹅卵石,间或有大片的细沙地。河水较宽的地方水面平稳,纤草在上面打着旋,变幻着不同的姿势。

  泾河是一条死河,这自然不是因为龙王被斩,而是由于上游平凉造纸厂的污水和生活用水的排放造成的,以前的河水臭气熏人,人人像避瘟一样绕开,风一吹,千里万里的,全是腐臭的味道。正想着泾河的变化,两个移动的物事进入了我的眼帘,我循着那物事游来的地方,向桥的另一段即两个模糊的东西的正前方走去。

  待来到近前,那两个黑影正在上游荡荡悠悠的,像两叶随波逐流的小舟,只听风的调遣。我想那可能有是两片较大的垃圾,或者一些蒿草。当然我也有期待,如我所说,仅仅是期待。

  近了,那两个物事终于看得清楚了。这哪里是垃圾和蒿草啊,分明是两只野鸭子,它们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桥洞前。我站在二十米高的桥上凝神看去,这是两只灰褐色的鸭子,身体和脑袋都浮在水面上,它们有十厘米长的脖子,有尖尖的喙,在水面随起伏的浪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它们游过桥洞,我又跑去桥的另一边,目送着它们相互扶持的游向远方,直到两个黑点,然后模糊成一个黑影。我以为一切就这样罢了,泾河水万古长流,泾川人世代变迁,就像这两只鸭子,在河水中,就算也仅仅能翻起点浪花,终究逆不过潮流,还是顺流而去,这其间只多了点顺从或者反抗。只是我觉得顺从更和谐一些,相对于无所谓的抗争。

  今天去县城,回来时又经过蒋家大桥,由于车多,且走且停,下意识的看向河水,河水同昨日一般无二,连那两只野鸭子也在,不同的是,野鸭子却在下游。我看了看脚下生生不息的流水,随谈不上奔腾咆哮,但流动之间,一股沛然之势,携带着自然的伟力。野鸭子从下游爬了上来,这次看不到惬意与随意。它们在水中呈“之”字状游了上来,就像挑山工,在生存面前,这已不是智慧的力量,而是肢体本能的表达。野鸭子竖起了尾羽,两只野鸭子排成一条线,在进与退中寻找着超越的那一点点距离。当累了的时候,野鸭子会奋力游到沙渚上,两只野鸭子,面对面呼呼的喘气,就是不知道它们的真实表情,但看起来全然面不改色。野鸭子慢慢地游到了桥下面,和昨天一样的距离竟多花了几十倍的时间,这是一场艰难的旅行。

  忽然想到,它们昨天究竟漂去了哪里,竟用一天来弥补这一段奢侈的旅程。渐行渐远,已经看什么也看不见了,野鸭子却赖在了我的心中。人生何尝不似野鸭子的旅行,但有几个人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多少人会乐逸而丧志。苦难不移其志,而安逸更应如此。时代好了,我们却不够好;生活好了,意气却没了。在大学,在社会,我们遇到措折不要紧,要紧的是该怎样面对,知不知道怎样面对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会不会去面对。大学里,我们只会超两个地步发展∶一种是堕落,即天时好,地利也好,天不收,地不管,随大流,看别人,一天天的荒芜。其实荒芜的不仅是知识,不仅是头脑,还有锐气,还有志气。另一种便是升华,在大学里,因为藏书量前所未有的丰富,因为学术思想极度的自由,这些有志向的人则会耐得住寂寞,经得住诱惑,像苦行僧一样韦编三绝,踏破十万芒鞋得以正果。该怎样做,在一念之间,去做,在一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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