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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川在北朝时期曾是皇甫家族的重要聚集地

2010年12月24日 来源:兰州晨报 点击数:

  2010年11月16日,中医针灸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针灸鼻祖皇甫谧及其故里甘肃灵台也再次成为镁光灯下的焦点。

  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中医针灸申遗成功,有助于针灸技法的保护和传承,使其更好地为人类健康服务。但这仅仅只能为中医针灸在自我发展困局和西医围剿的艰难处境下“绝处逢生”提供一个契机而已。

  中医针灸的保护、传承和发展如何破局,仍然任重道远。

  银针故里

  汽车沿着陡峭、结冰的山路缓缓下坡,远远地,就可以看到蹲踞在雾霭萦绕的山坳里的灵台县城。

  在进县城的公路入口,一块巨大的铝制广告牌上书写着“皇甫谧故里”5个大字。县城不大,依山而建的古代建筑群庄严巍峨。

  2010年12月9日,上午9时。寒冬的早晨,马路上还见不到几个人影,作为中医针灸鼻祖皇甫谧的故里——灵台县城正在慢慢苏醒。

  “皇甫谧是我们灵台的大名人,我们的文化旅游名片。在独店有新修的皇甫谧陵园,气派得很!你要是想去看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出租司机罗连科一边开车一边兴致盎然地说。旋即,他麻利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名片上淡淡的古代楼阁作为背景,一行“皇甫谧故里——甘肃灵台欢迎您”赫然醒目。

  在灵台县,上至年迈的老者,下至儿童,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皇甫谧是谁,但又很少有人说得清皇甫谧到底是谁。

  漫步县城,如果不是县城入口的巨大招牌和县城中心的大剧院、新建的中医院大楼上面“皇甫谧”三个大字,你很难在这个雷同于无数其他县城的地方找到关于中医针灸故里的痕迹。

  在离县城10余公里的独店镇张鳌坡的一块开阔的空地上,坐落着皇甫谧陵园。这座占地面积5.84万平方米、斥资近5000万元修建的宫殿群落恢弘气派。宫殿两侧环抱着朱红廊柱琉璃瓦的文化长廊,灰色大理石上的凸纹壁画以片段的形式展现了针灸鼻祖皇甫谧悬壶济世、坎坷辉煌的一生。透过宫殿紧锁的大门缝隙,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皇甫谧石像正坐于宫殿正中,凌乱的脚手架还支在宫殿里没有拆除。皇甫谧石像眼睛微睁,面含浅笑,目光安详。

  整个陵园里只有3个当地的村民在到处走走看看,不时拿出手机隔着仿古的窗子拍照,笑声在寂静漫长的亭廊里久久回荡。

  数年前的甘宁两省区关于针灸鼻祖皇甫谧故里之争早已烟消云散。2010年11月16日,中医针灸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针灸鼻祖皇甫谧及其故里甘肃灵台也再次被聚焦到镁光灯下。

  位于县城中心新建的皇甫谧中医院大楼在周围低矮破旧的楼群里有些突兀,铝合金窗棂上塑料包膜还没有撕掉,楼体正中的红字鲜亮醒目。医院大门口张贴着楼层科室信息,对面的马路正在翻修,疾驰而过的汽车卷起阵阵灰尘。

  略显昏暗的一楼大厅里有七八个挂号看病的人。电梯没开,透过贴着A4白纸打印的科室标签的玻璃,可以看见空荡荡的病床。

  50岁的针灸科大夫白以军穿着白大褂,戴着圆边眼镜正在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号脉。这是他今天上午的第3个患者。

  “平时不太忙,周末人多的时候有时会排队。”白以军将老者脸上最后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拔出,随后麻利地打开病历本一边写一边说道,“看针灸的患者大多身患疑难杂症,比如各种疼痛、面瘫等,大多可以通过针灸治疗渐渐康复。”

  临近中午,白以军闲下来坐在办公室喝茶。而在一公里外的市场东口的私人诊所里,54岁的老中医郁光明坐在沙发上,背后整整一面墙都是贴着白色小标签的黑褐色中药柜箱,面前的三个玻璃柜台里,上下两层码放着新进的西药。

  他将冲了3泡、味道变淡的铁观音倒掉,准备出去简单吃个午饭。透过窗子,卖包子、酿皮和炒面的摊贩不停地吆喝,腾腾的热气在寒风中瞬间飘散。

  整个上午,郁光明的诊所只来了一位患者,“嗓子感冒发炎,我给号脉看了看,问了几味中药,最后买了一包康泰克就走了。”最近生意不好,近一个月来大部分收入来自于柜台里的西药。

  银针鼻祖

  在中医针灸两千多年的发展史上,无法绕开的一个人物便是皇甫谧,他是我国魏晋年间著名的医学家、文学家和历史学家。

  皇甫谧(公元215-282年),幼名静,字士安,自号玄晏先生,西晋安定朝那(今甘肃省灵台县)人。

  少年时的皇甫谧家境贫寒,甚至连学都上不起,但他曾一度不思上进,放荡无度。后聆听家人教诲,发愤耕读,买不起书就向别人借书背诵,经过勤奋努力学问大有长进,时人称之曰“书淫”。

  然而不幸的是,皇甫谧在42岁时便患风痹症,身体基本瘫痪,长卧病榻饱受病痛折磨。在皇甫谧54岁时,风痹症仍未好转,又因服“寒石散”而导致更重的疾病,致使其全身生疮,肌肉溃烂,几乎断送了性命。就是在这个时候,皇甫谧却以坚韧的毅力独自治病,克服关节炎的疼痛和耳聋的不便,开始潜心研究针灸学,在原有的医学理论的基础上,将《灵枢经》、《素问》、《明堂孔穴针灸治要》三部书中针灸,加以整理归纳,使其“事类相从,删其浮辞,除其重复,论其精要”, 并结合自己的临诊经验,最终在公元259年编成我国医学史上第一部针灸学专著《针灸甲乙经》。

  《针灸甲乙经》在中国的针灸学史上占有很高的学术地位。

  十二卷的《针灸甲乙经》共收录穴名349个,比《黄帝内经》多出了189个。明确了穴位的归经和部位,统一了穴位名称,区分了正名与别名。介绍了内、外科等上百种病症及针灸治疗经验,并对脏器与五官关系、脏腑与体表器官之间相互影响等问题都作了探讨和理论上的阐述。《针灸甲乙经》在国际上的声望很高,曾名列“影响世界的100本书”,被世界医学界推崇为经典著作。公元701年,在日本法令《太宝律令》中明确规定将《针灸甲乙经》列为必读的参考书之一。除此之外,皇甫谧在其67岁的人生里还创作了《帝王世纪》、《高士传》、《逸士传》、《玄晏春秋》等文史著作。皇甫谧也因此被世人誉为“世界针灸学之祖”,“中国古代十大名医之一”。

  一本《针灸甲乙经》奠定了皇甫谧在中医针灸史上的地位。

  近年来随着古代文化名人寻根热的发展,一场关于针灸医学大师皇甫谧故里之争,也在21世纪初期的甘肃和宁夏两省区民间组织中持续多年后,最终以甘肃灵台等地大规模打造相应文化产业“获胜”而告一段落。

  在灵台县独店镇张鳌坡的一处墓地,上世纪60年代经甘肃省文物普查队试掘之后,又根据历代文献记载考证将其确定为皇甫谧墓。此外,灵台县朝那镇社古村有一古城遗址。现村民大多随意居住,古城虽破坏严重,但轮廓仍依稀可辨。城墙为夯土筑城,遗址有汉代以前陶片、碎瓦之类。距城1.5公里处有一名叫皇甫湾的小村。当地人世代传说皇甫谧即出生于此。

  “另外,灵台邻县泾川县在北朝时期曾是皇甫家族的重要聚集地。北魏胡太后(今泾川人)生母为皇甫氏,其舅皇甫佼、皇甫度(曾封安定县公)等都为北魏重臣。现存于泾川县的‘南石窟寺之碑’阴载有‘安定皇甫慎’、‘安定皇甫恂’及庙会活动等。以上这些,特别是有关地名、民俗、民间传说等更是不能轻易否定的。”兰州大学文化历史学院教授杜斗城介绍道。

  当年的故里之争,史星海和他成立的全国最早的甘肃省灵台县皇甫谧文化交流协会以及创办的甘肃皇甫谧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是甘肃方面最主要的一股民间“参战”力量。

  从2003年开始参与皇甫谧相关工作之后,史星海自筹5万元准备成立甘肃省灵台县皇甫谧文化交流协会,2006年出版包括日、英、法、俄、德、韩、阿拉伯语七国语言版本的《中国皇甫谧研究全集》;拍有关皇甫谧的电视连续剧等,强化了“中医针灸鼻祖皇甫谧故里在甘肃灵台”这一概念在人们心中的印象。

  银针之困

  即便是在平凉一家医院从事中医针灸工作,想起17年前的选择,刘蔚还是“有点遗憾和不甘”。当年没学中医的同学,都发展得比自己要好。

  “南京中医学院只有那一届开设了针灸专业,并且只有一个班,26名学生。当时班里很多男生学针灸竟然是因为喜欢武侠小说里的中医术!”

  然而,即便是只有26人的“精锐部队”,经过5年学习,真正留下来从事中医专业的同学却非常少,刘蔚就是其中之一。“最后我们班从事针灸的估计不到10个人,毕业以后我就回平凉干针灸,一直到现在。当时觉得学中医真的很枯燥,没有一定文言基础功底的人,真的很吃力,上学的时候甚至连周易八卦也要读。”回忆当年驳杂而不成体系的学习,刘蔚言语中仍透着无奈。

  明年夏天,胡家欣就要从湖南中医药大学中医针灸专业毕业,家在兰州的他现在正在七里河一家医院实习。他觉得很困惑,因为在上学的时候,西医的课程占了将近一半。“感觉自己中医、西医两边都要学,但两边都学不好。如果这5年来集中学习中医,可能会学得精一些。”胡家欣说。但现实是,即便在中医院工作,西医的基本理论还是必须要懂的。

  近期,北京中医药大学针灸专业学生自发对北京地区200余所医院进行调查,得到的一份就业报告令人担忧:该专业目前从事针灸工作的比例不到30%。来自全国政协委员锁贺祥和马志伟的调研结果也佐证了上述事实:全国中医医生1949年有27.6万人,到2004年还是27万人,55年没有增长。同期西医医生由8.7万人增至157万人,增长了17倍。现全国共有医务人员520万人,中医药工作人员约50万人,不足十分之一。

  治疗环境缺乏人文关怀;人才大量外流,导致高水平针灸师匮乏;医生操作水准不同造成疗效差异。这些都让患者已经开始淡忘了针灸。传统中医的重要治疗方法如今却遭遇着尴尬与无奈。

  说起针灸目前的困境,刘蔚说:“现在虽然是市场经济,但是针灸的收费比起西医来说,价格还是偏低。针灸科成了医院经济效益的包袱累赘,弄得综合医院针灸科基本撤光了,中医院对针灸科也是撤的撤、并的并。”

  据了解,目前全国2500多家等级中医院几乎没有一家是真正的传统中医医院,大都是中西医“结合”医院,只有少数的民营中医院还能保持中医为主的特色。

  我国著名老中医吕炳奎曾在接受采访时感慨:“中医针灸在我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也出过诸如皇甫谧这样的著名人物,然而,如今的现实却是中医药学的教育已经几乎到了后继无人的境地。”

  借“遗”起舞

  沉寂低落多年的中医针灸近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一个多月前的11月16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政府间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审议通过,将“中医针灸”正式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卫生部副部长、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长王国强曾表示:“针灸发源于中国,是中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优秀民族文化的代表,这个项目的成功申报是对中国传统医学文化的认可。对进一步促进中医针灸的传承、保护和发展,增进中国传统文化与世界其他文化间的对话与交流,保护文化多样性都具有深远的意义。中医针灸在中国有很雄厚的基础,在非遗保护中不是濒危的需要抢救性保护,而是需要传承性保护。这是还针灸以原貌,保护文化多样性的一种有效方式。申遗成功不是目的,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和传承。同时也使中医针灸获得更好发展的良机。通过入选申遗名录成功,中医针灸在全社会的认知度将会进一步提升,与国际社会的对话交流更为增强,在更大范围传承和发展这一人类文化遗产,为全人类的生命健康保障、维护世界文化多样性和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发挥更积极的作用。”

  在得知中医针灸被列入“非遗”后,白以军和科室里干了一辈子中医针灸的老大夫都很高兴,“这对于针灸学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这项古老的医疗技艺终于获得了世界的认可。”

  在穴位和经脉间揉捻了千年的小小银针,正酝酿一场崛起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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