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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州之秘之--泾川半月游五

2009年12月18日 来源: 点击数:
   次日到著名的杨柳湾走走,果然名不虚传,这里另是一番天地,塑料大棚小棚将满川罩了,人人务菜,个个躬腰,密密麻麻的菜畦中,总有人侍弄有人守护,家中少闲人。此间离县城一箭之遥,县城早已延伸于村中。蔬菜应有尽有,春季有青菜,冬季也有青菜,产量年年上升,种法不断现代化,靠卖菜,日子比别处滋润得多。如果际随便走进谁家吃饭,满桌摆的是鲜蔬菜,凉的热的,吃了菜还是菜,城里人的餐桌上哪有如此新鲜如此丰富呢?菜农收工回家,提着菜,挑着菜,孩子抱着菜。
    访问南塬的早晨。从高峰寺上坡,此乃泾川八景之一。到达太平塬,见一大槐树立于塬畔,几人搂不过来,树荫遮天盖地,据说在。丰台塬上可瞧见,是当年先人们从山西大槐树下的洪洞县起身时,顺手拔了棵槐苗,百里千里带来栽于此。以示不忘祖先故土。人去树在,年年岁岁发芽抽枝,树是活化石,是先祖开发岁月与土地的佐证。这里有回民村,女的戴白帽,男的也戴白帽,与一身黑衣服对比显明,老汉们留着长胡子,有阿訇,有教规,是平凉回民的分支。通往宝鸡的公路上,一群一伙的回民卖生牛肉,牛是全牛,肉是整块,价格适中,汽车总要停下来,如获至宝的买去。朝南再走,走下了黑河川,黑河川比红河川稍宽一点,有三五里之距,黑河从陇山东麓的华亭县发源,静静的流着。川两面的半山住着人家,近年移至川根平地。这里的特色是静,这里也是小麦高粱枣梨核桃苹果的盛产地。有人赶着牲口去灵台塬或北塬跟会,有人正种麦了,有人正在上坟,唢呐吹得悠悠扬扬,孝子有上百人。汽车在不宽的土公路上东进,山间沟间的林木越来越多,到了梁河,才知梁河流的河还是黑河,黑河流过窑店长武塬后在亭口注入泾河。去川里随便走走,雨过河涨,沟渠崖下的沉积处,有心人偶然会发现古铜镜或古币,或其他古玩。这里空气新鲜得令你手舞足蹈,这里与商周周文王的封地密须国一水之隔,便是今日灵台县,这里可以说文物遍地,只是见面不相识。看来,泾川最古老的生活区,便是偏远山区,越是开发较早的地方,人却越老实越不羡慕高级文明的生活,这便是民风太纯朴了。人太厚道了,绝没有人轻易挖土掘墓,寻古币找古墓。刚才在黑河听老汉们说:先人的遗物,万万不敢动,在明处不动,在暗处也不动。文革中,兰州大学的教授几乎全来到这里,现在的民政部长崔乃夫和他们一起在这里农耕桑麻,度过了那个改造知识分子的岁月。再到梁河,晚熟西瓜开市,苹果正待采摘,夜里随老汉来到庵棚小住,棚子用树枝泥巴所筑,极结实,不透风,离开地面不潮。躺在麦草床上,听河中的蛙鸣,有小伙子搬来嫩玉米捧,土里刨出洋芋红芋,抱来一大抱麦草点燃树枝,烧烤一会儿,爬上庵棚,一声一声吹Ⅱ向笛子,满山满洼上川下川有了悠悠扬扬的韵味。一会儿,香喷喷的烧玉米棒烤洋芋味已钻进鼻孔,用棍子拨出来,连吹带打,边吹边吃,烫烫的,嫩嫩的,绵绵的,一口洋芋,一口玉米捧,吃得嘴黑睑黑,相似而笑。老汉讲开了历朝屡代的人事变迁,讲战事农事家事的演变,讲风俗民情,又讲出最浓烈最纯正的民间文学。满川的灯火全熄,什么声音也无,只有三两声狗吠。讲到夜半,讲者昏昏入睡,听者也昏昏入睡,却有水声入耳,流过畸际,总觉是梦,又不是梦,再听,水声清脆,水似击在石子上,或从高处落到低处。老汉说:河响了,再细听,满川嗡嗡有声,铿锵有声,原来这地方就叫响河,到半夜里河特别响,白日又寂静无声。
    坐车向梁河的东面进发,不知不觉上了塬,一会儿走进了陕西省,这才证实泾川与陕西关中没有多大差别,物产气候风俗口音,一律的关中模样,但又有别,泾川实在是陕甘交界的过渡地带.如深圳一样。未用一根烟功夫,来到窑店,这是泾川的东大门,这里人精明之极,其实是小生意人多,家居西兰公路沿线,有。天时也有地利。遇上本地娶亲的队伍,新媳妇在长武,娶者十六人,送者三十二人,一伙一伙如刚从机关下班,这里的讲究是:送的人越多越好,一席八人,送的人要够两席或三席以上,多是三十二人或四十八人,但过事只有一天,即使相隔百八十里,也是一天。亲戚及娘家人,天黑前一定要回去,所以事过的节奏快,来的匆匆。走的匆匆,真正体现了婚礼是履行一种仪式。而到高平塬,过事要过两天,甚至三天,第一天夜里请家门(本宗族人),商定分工与协作的细节,公布忌讳与注意事项。次日为正事,正而巴经、消消停停地吃饭喝酒坐席,来客转出转进,看邻居家的房子牲口拖拉机粮囤,下午,由总管吩咐,谁家与谁家各住几人,一群一伙被一个个家门领走。亲戚刚坐上炕,长面端了上来,叫喝汤,实际是吃面。面是一刀一刀切成,却比机器面还细。坐席吃得饱饱的。现时有汤有面,素雅可口,不想吃也能吃两碗三碗。有电影在门外放映。耍房的已闹腾得不可开交高潮迭起,一直闹到半夜。窗上贴窗花,电灯明晃晃,主人亲朋都睡在大大的土炕上,新被新褥,炕烫得厉害,妇人早早用麦草烧了,煨上煤,主人时不时问你炕烙不烙,烙即热,热即烙;烙炕,越烙越舒服,睡上去,骨头软了,血液缓流,大啮麻木,你不想起来。露水起了,风起了,屋内无任何声音,睡着烙炕,听鼾声四起,想古今往事,是一种风味啊!比席梦思床要有意思了。烙炕确是一种风俗,不论四季都睡烙炕,夏天热极,青年人可以睡床板,中年以上却要烧炕,尤其是野外场房庵棚,烫得你双手撑起身子还觉不可受。
    高平又遇大集,规模和荔堡的相近,人数籍贯却远比荔堡多杂,陕西长武、甘肃灵台、庆阳宁县、泾河川梁河川黑河川、黄家铺原太平原的特产全在这里汇集,窑店飞云人的货在本地卖不掉,来高平却能推销个一千二净。这个集八九点摊点占完,十点后正式开始,下午七点才散。满街无论有多少货,一般都卖得所剩无几。高平叫高镇,高镇自古杀货。这已是本地人的口头禅。到底为什么,价格与外地不高不低,在本地不买,来高平买。买货的人,只有在高平买了,才认为货真价实,心里踏实。卖不掉的货,在高平卖,买主不嫌货次。交流会更是再上一个两个高潮。在此跟集不是轻松的事,你挤了人,又要被人挤.终于挤出人流,西门外有一古树,树便将你吸引,树叫椎巴树,什么科什么名未考,总像榆树,分枝长成树身,老少同生同乐。老汉说,他爷的爷听他爷说,树那时就这个样,大概几百年了。谁也不敢动树,敬之若神.以树之古老,把高镇的历史一下子拉长。高平街头之夜,就有人互请喝酒,江浙人也来长住做生意。四处颐客云集,喝得东倒西歪,昏昏大睡。而清瞻的耧声,咣当着过来过去,出门看塬,雾天雾地,树上滴着水珠.一耧一牛.前面有小女牵着,男子摇耧。挺啕夹臂,从容的摇来摇去,种籽均匀的播入耧沟。塬地广阔平坦,长长的北去,直直的南来.折回头,一趟地走大半天。再听.四处全是耧声,咣当咣当,南塬上同时下种,那声音美极了.是一种劳动者创造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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