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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坚:崆峒是月亮 西王母是月亮神

2009年12月18日 来源: 点击数:

--试从民族语言学角度看“崆峒”、“西王母”

    平凉地处西北黄土高原,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同时也是我国历史上西部各民族高度聚居、频繁冲突、融合的主要地区。研究本地区的历史文化,必须着眼于这个实际。本文试图从民族语言学这个角度探讨在中国乃至世界华人社会有一定影响的“崆峒”和“西王母”含义,不妥之处望批评指正。

    首先,我们必须确定,“崆峒”和“西王母”是存在于这个西部各民族高度聚居、频繁冲突、融合的主要地区这个概念,因此我们研究“崆峒”和“西王母”,就不能在传统的汉语中兜圈子。“崆峒”和“西王母”  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有待于我们作更加深入广泛的探讨。我国民族众多,语言复杂,但基本上可以分为两大语系,即北方的阿尔泰语系和南方的汉藏语系。阿尔泰语系分为突厥语族、蒙古语族、满——通古斯语族等,它们都来源于原始阿尔泰语。汉藏语系包括汉语族、藏缅语族、壮侗语族、苗瑶语族等。

    原始阿尔泰语是个语言学概念,以芬兰学者G·J·Ramstedt(兰斯特)为代表的一批历史语言比较学家,用历史比较法研究阿尔泰语,认为阿尔泰语系中的突厥、蒙古、满一一通古斯三个语族之间有亲缘关系,“也就是在三个语族各自的共同语言上还有一个原始阿尔泰语,它的构拟工作正在进行”。

    有学者发现,在阿尔泰语的三大语族中,有众多音近于“峒”的词,称出于圆形物体、天体的现象,遍布东亚、中亚和西亚。如:巴比伦大塔(zigg  utat)、印度的阿耨达山(梵文称kailash)、或北拘芦州(uttarakuru)、印度尼西亚群岛、大洋洲乃至印度巴基斯坦、波斯、巴比伦、甚至美洲的HOKA的印第安人的“月亮”的名称,都与“崆峒”读音有可通之处,从而推断:崆峒就是月亮。‘崆峒在西北’(《曲礼》疏),和‘天道多在西北’(《左传》)是一个意思,……天道(就)是月亮了。波斯语的ghurrah是月亮的意思,ghurrah就是崆峒。”

    我们还可以在阿尔泰语语系中找到由“环画”义而形成的音近“崆峒”的词。

    库仑(kulun),“蒙古语音译,《元朝秘史》释为‘圈子’或‘营’,汉译为‘翼’。古代蒙古族牧民集体游牧的一种组织形式。由同族成员组成。当某一氏族或部落驻屯时,各家庭列帐置东呈环形,多者达数百帐幕,首领的帐幕居中。”格儿伦(krlun),义为“穹帐”、“房子”。如《卢龙塞略》卷十九“译部·上”所收“蒙古译语”称:宫曰斡耳朵格儿,一日我几都。房曰格儿伦。”

    由此而来,其它一切圆形的物体,其名称亦音近于“崆峒”。如《鞑靼译语》记蒙古语称“轮:克儿敦”,“天窗:乾罗”,“灶:豁伦塔”,“竹”因其竿圆亦被称为“忽鲁速”或‘苦鲁孙”(qulusun),女真语称“碗”曰“莫罗”,“琵琶”曰“苦鲁”,“金环”曰“安出忽鲁”。  另外还有很多,可见“崆峒”之音义在阿尔泰语系诸族中直用、借用、引申用之广泛,而其中最突出的还是蒙古族、女真族。

    从现有资料看,崆峒作为山名的出现,最早的文字记载是战国时代《庄子·在宥》。其次,有战国时的《世本·姓氏篇》。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叙》中,也是把崆峒作为山名的。崆峒在商代就被分封为方国,而此时汉语的优势地位并未确立。周人推广“雅言”,是在灭掉商朝之后。我们知道,古汉语基本上为单音节词,“崆峒”二字为双声叠韵联绵,绝不能拆开理解。平凉地处中国西北,是历史上各民族频繁冲突和融合的重点地区,就是到了现代,平凉的仍然保留着一些蒙古族或女真族的语言。结合上面的论述,我们可以推断,崆峒就是“月亮”的意思,崆峒山就是“月亮山”了。

    无独有偶,和崆峒山近在咫尺的泾川西王母竟然与“月亮山”一一崆峒有着天然的联系。丁谦先生在《(穆天子传)地理考证》有言:西王母者,古迦勒底国(Chaldea)之月神也。《轩辕黄帝传》言,时有神人西王母,太阴之精,天帝之女,可为月神确证。考迦勒底国都有大月神宫,外人但称月神国;以中国语意释之,则曰西王母。凌纯声在《中国的边疆民族与环太平洋文化》中,补充丁谦之说:古代苏美尔的月神称Sin,有时拼为Si-en’nu,其音很近“西王母”三字。西王母在战国时代已为方士所利用,战国初年成书的《归藏》(已佚)中,已有“昔常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月为月精”的记载(《文选·祭颜光禄文》注引);汉代成书的《淮南子·览冥训》亦云:“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嫦娥窃以奔月。”  崆峒山作为道源圣地,应该和西王母的传说很早就搭上界了。

    另外,在中国古代典籍中,“王母”还是国名或族名。《尔雅.释地》:“觚竹、北户、西王母、日下,谓之四荒。”郭璞注为“西方昏荒之国”。《古本竹书纪年》:“(穆王)十七年,西征昆仑丘,见西王母。……西王母来见,宾于昭宫。”《列子·周穆王》、《史记·周本纪、赵世家》等并述其事。《韩诗外传》:“禹学于西王母国。”直到唐代,在中国西北都仍有以“乌密”、“吴玛”为名的民族,当是因敬奉乌摩而得名。该部后来被吐蕃征服,成为吐蕃的“奴部”,居甘、肃、瓜、沙、河、渭、岷、廓、叠、宕间。其首领曾参与镇压黄巾起义,被唐朝封为夏国公,赐姓李;宋朝时又赐姓赵。到元昊时,雄据夏州,建立西夏王国。

    和西王母一样,崆峒在古代也是国名或族名。关于崆峒族,《史记·殷本记》、《史记·赵世家》以及战国时编纂的专记自黄帝讫春秋时诸侯大夫的氏姓、世系等的《世本》明确记述:“崆峒氏,子姓,盖因崆峒山也”。另外,前些年集国内权威学者编纂的《中国历史地图集》,将春秋时的崆峒氏标在包括今平凉在内的这一区域之内,自有其一定的道理。

    崆峒族在商代时,为其分封国。《史记·殷本纪》说:“契为子姓,其后分封,以国为姓,有殷氏、来氏、宋氏、崆峒氏、稚氏、北殷氏、目夷氏”。崆峒族所在的方国即为崆峒国。商人是东来的民族,为夷族的一系。商族先世与戎为婚姻,所以称为“殷戎”、“戎殷”、“戎商”。商族进入中原后,与他周围的土方、犬侯、虎方、羌方、风方等方国打交道,所以商族是在夷、戎基础上,吸收其他氏族部落融合而成的新的商族。很明显,崆峒族和西王母部族参与了这种民族的融合。

    另外,我们从《逸周书》看到,大夏、莎车、姑他、旦略、貌胡、其尤、东胡、戎翟、匈奴、楼烦、月氏、胡等北狄十二部族悉归于崆峒,可见崆峒族在周代是一个强大的民族部落。这其中绝不能排除崆峒族一一“月亮”与西王母族一一“月亮神”的高度融合。
   
    (作者茹坚《平凉日报》社长  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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