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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城往事〗摄影家阎维厚先生

2009年12月18日 来源: 点击数:
 
阎维厚先生摄影作品——晨曦中的“翁仲”

  阎维厚先生是山西人,曾在骑兵部队服役,约于60年代初转业到泾川县饮食服务公司工作,从事照像馆业务。那时泾川县城只有一家照像馆,地址在新街口的西北面,从业的三、四个人大都是河南籍人士,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误以为阎先生也是河南人。

  阎先生给泾川县城人最深刻的影响,是他一年四季很少离身的“马裤军装”,裤褪缩的很窄,而在裤口袋处却鼓鼓的突出两个大包,显得奇特而怪异——这是他当兵多年的纪念,他很以此为荣。

  阎先生从事照像馆业务几十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也拍有许多优秀作品,只是由于过去人们艺术观念的狭隘,很少有人把他的工作与艺术创造联系起来。但是,艺术就是艺术,艺术家就是艺术家,它不需要什么人来承认和赐予!基于艺术气质上的同气相求,阎先生和父亲郭志远先生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给我影响最深的是他所表达的一次深深遗憾!

  1982年7月间,父亲突发脑溢血,在县医院下达病危时,经亲属们的“努力”,被送回了玉都郭马村老家。所以,父亲的追悼会是在老家开的,县上来的代表团人员级别都很高,但仅仅只有一车,大约三、四十人,其中就有阎维厚先生——他手举着一个小花圈,神情沮丧的走在吊唁队伍中。

  父亲的丧事结束后,我到县城分别拜谢了一些追悼会的来宾,当见到阎先生时,他几乎是痛心疾首的说:这件事没办好,你父亲在县城工作那么多年,有那么多朋友和拥护者,名气又那么大,为什么不把追悼会放在县城开,让老朋友、老熟人、爱戴者都来送送他,放在那么偏僻的乡下,他走的多寂莫啊……

  阎先生的一席话正好打到了我的心痛处。父亲去世前一段时日是住在我那里的,时间大概两个月。他的口味差了很多,吃什么都感到不香,有顺车去了一次华亭,满街找商店要给我的小孩买双鞋,他像有预感似得对我讲:如果我不行了,追悼会就在城里开,让我的老朋友们都送送我,然后送到塬上,他们爱乍办就乍办……当时我还劝他不要想得太多。记得差几天就要过端阳节了,他却坚持要回泾川。回去不到一个月,我就接到了父亲病危的电话,当我赶回泾川时,人己在医院不能言语了。

  如何安排病危的父亲,接下来几天便使我陷入了一个无形的“旋窝”之中,一方面是老家的大哥、叔父们,他们希望让父亲临终前回到老家老宅,便于他们按传统安排后事。一方面是父亲工作一生的单位,他们派出了一位父亲的老乡,我的老师来负责此事,表面讲:在那里开追悼会完全由家属决定,他们全力配合。但老师又私下对我讲:这么大热天在县城太遭罪,在咱们塬上的凉窑洞里,那多舒服啊,所指是十分明显的。他们双方都对我传达的父亲“遗愿”留言不诮一顾。

  后来,他们竟动员来我的一位德高望重的代姓表叔和继母,以“人去世在外,是不能进家门”的风俗来要挟,迫使我同意他们的意见,这才有追悼会在老家院子里举行的事情发生。

  时隔20多年后重提旧事,并不是要责怪谁?不管是老家的亲人,或是单位的老师,他们都有自己的传统习惯,都有心目中的最隹处事方式,都有各自固守的价值观念,谁也没有错。而且,从后来的实际情况看,传统力量是很难轻易憾动的!

  我要说的仅仅是:能传达出父亲生前心声和愿望的,只有阎维厚先生一人,他是父亲真正的生死知己——这关乎到他们二人的心仪和神通,谈阎先生不能不记载此事!

  2004年我回泾川时,在已故县检察院前院长朱秀岭先生的家里见到了阎先生的小女儿阎玲——她是朱检察长的小儿媳,她夫妇俩告诉我阎先生夫妻几年前都已去世的消息,今人叹息不已,记得他们家曾住在观音阁旁边的一所大杂院内,60年代我曾去过一次……

  特为斯文,以兹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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