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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几个人

2013年05月29日 来源:黄河文学 点击数:

  两个弟弟

  他们的经历相似、他们的爱好相似、他们的年龄相似、他们的性格相似、他们的心态相似、他们联系的方式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在江苏,一个在河南;一个叫小若,一个叫芦苇。

  说实话,已经忘了怎么认识的,大致是在博客里,或者论坛上,又或者哪个网站里。总之,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因为文学,后来便成了生活的朋友、兄弟,他们两一样,都喊我哥,我很欣慰,每每看见他们偶尔的电话或短信来,都很感动,萍水相逢,能在远方有个朋友长久的牵挂是件幸福的事。

  而他们,又都是很有见地的人,对于文学,不像一般文学青年一样的盲目、无所适从、眼高手低,于他们来说,读书是第一位的。我劝他们,读书的同时也得写作,而他们两一样,都说,总感觉自己的年龄还不成熟,写不出好的,我说,每个年龄段有每个年龄段的故事和经历,长大了,就写不出青春期的骚动不安和彷徨了。他们信,却不行动。

  先说说小若吧,他原名安若轩,最早在网络上叫安小若,我习惯了小若,一直喊。印象里,我们俩一直在南方一家名叫山楂树的网站里“见面”,我去那里,是因了一个叫风的烙印的朋友,他去那里,我就不知道了,记忆最深的一次,是我在某家刊物上发表的一篇小小说小若给我写了评论,贴到山楂树后,站里的读者、版主评论很多,而且争执很多,那些天,那个帖子、我和小若成了谈话的重点,而我,始终没有说话,当我发现那个帖子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记得去年,小若在西安上班,计划好要来看我,我一直很期待着他来,认识了那么久,却一直没有见面。五月份,小若辞了工作,先来看我,然后回江苏,而那会,我正好有些忙,单位有事三天两头在外地跑,一耽搁,就把小若推远了,他等不住我“闲”下来便回去了,而我的内心,却无比的失落,一个未曾谋面的朋友就这样“远”了。

  回去后,小若断断续续的找工作上班,因为忙,平日联系不多,然而,不管到哪,他总记得我的号,换了新号也第一时间通知我,他说,在他的QQ好友里,就那么五六个人,我便是其中之一,我由衷的幸福。去年岁末,小若写了一篇关于友情的文字贴在山楂树上,我看后,心存感动,就我这样一个时有时无的不称职的大哥,也让小若一直惦记着,人生,有一知己真很幸福!

  前些日子,小若打电话说,他每天除了陪老外聊天,其他时间都很闲,看来,这孩子“崇洋迷外”了,呵呵,不是的,工作所需,我为他高兴。

  再说芦苇,他原名叫张路伟,河南周口人。我们认识也老早了,大意不记得了,记得我的小小说启蒙老师兼兄长吴万夫芦苇也认识,平时,因了吴大哥,我们聊天的话题相对有所增多。

  芦苇刚开始写诗歌、后来写小说,但一直不怎么写,和小若一样,先前开通的新浪博客后来也关闭了,只在QQ空间里保留了原先的一些照片和文字。他写过一篇小说,我看过一些,说实话,为他第一次写长篇小说能够把故事情节、文字结构把握的很好而佩服,然而,终究是初次,还有很多不足很遗憾。

  我劝芦苇不要只顾读书,也要写作,学会贯通,他一直也答应着,终究没有写,偶尔,他会打来长途电话和我聊文学,我这人,不善言谈,写,也许能洋洋洒洒几分钟几百字出来了,然而一拿到书面上,我就焉了,每次,都是芦苇说,我听,之后便是我叮咛他好好生活、好好写作。

  去年,芦苇在郑州一家单位上班,平时可能都很忙,总没有时间读书和写字,每次电话,半夜了,他还说在街上,刚下班,出门在外,我知道他也没有更多的朋友,便劝他多去“打扰打扰”吴万夫大哥,芦苇总说不好意思去。其实,芦苇的处境我也理解,他是怕自己的唐突打扰了老哥,或者总自卑自己没有写出好作品直接找大家没事可做、没话可说,这些,也是我以前所经历过的。

  芦苇的老家在周口,我从他的空间里看见过他父母的照片,和我的父母一样,都是很朴实的人,想必,他也是个朴实的孩子,不管是照片还是他和我的相处带给我的感受,我一直相信自己的触觉,总觉得和我相处的人都是善良的、真诚的,芦苇好几次约我去河南,其实,我也想去,只是没有太多的事由,便一直这么拖着、耽着,不过,我信,某一天,我,或者芦苇总有一个来或者去,终究会见面,还有小若。

  一些信笺想起一个人

  时光的脚步还真很快,一下子,女儿的个头已经晃到我的胸口了。也难怪母亲总说,老了,老了。看来,时光的利刃也已在我的额头划了几刀。而我,总能忆起先前的某些时光,譬如那些封闭的年月里用笔写信的美好印记和情谊、等候一个人自远方而来的思念和祝福。

  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村里也没有,唯一一部公用电话是镇里我初中同学家的小门市里安装的一部。全镇的人有急事要通知出门在外的人或者亲戚朋友了便去那里打电话,也有一些出门在外打工的人有急事了便把电话打到门市部里,然后预约好时间由顺路的人带话给家人第二天去接,接一次一块五毛钱,算是酬劳。除此之外,唯一的通信工具便是书信。

  而我,也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他叫刘红斌,甘肃省平凉市泾川县荔堡镇沟圈村二拗社人。算起来,我应该和他是高中同学,只因当年我没有条件、也没有能力进一步去读书,只好作罢。而我的初中同学杨杰却和刘红斌成了高中同窗。那几年,我在家养病,和往日的一些好友来往较多,有一次聚会,杨杰说,他们班有一个娃娃写作很好。我问是谁?他说,叫刘红斌,荔堡人。当时,我便托杨杰转告刘红斌想认识他的想法,杨杰欣然应允。再见时,杨杰给我一张纸条,说是刘红斌给我留的他们家的地址。于是,我便打算给刘红斌写信,可也一直很矛盾,生怕自己的唐突打扰了人家,于是便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冬天才给刘红斌写了封信。信投出去了,自己也陷入了无限的等待中,然而,先前的期盼和恭候最终被毫无音讯的回音把最初的那份美好击得粉碎,当时想,刘红斌可能不屑和我来往,也就作罢。然而,次年五月,我却意外的收到刘红斌从河北石家庄寄来的回信,信的大意是:当时,他收到我的信已经腊月二十八了,过完年,他就随父母远走他乡了,并真诚的请我原谅、也希望以后我们能是最好的朋友。那时,我已受聘于一家乡村学校做代课教师,看到红斌的回信,我平静而又秩序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了,那封信,也给一个窝在乡村幻想外面精彩世界的农村青年封闭的内心激起了层层波浪。

  今年回去,整理旧稿,一沓信笺跌落,捡起细看,是他,我的好兄弟刘红斌和我那些年的所有通信,读着那些熟悉的文字,时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些日日夜夜。

  收到他的信,我迫不及待的连夜写了封回信,记得当时,我的精神世界极为空虚,红斌的来信,无疑像一枚兴奋剂,让我在孤单和落寞的生活里变得自信和开朗起来。信写得不短,大约有三四页吧,且密密麻麻的字,而我当时的字迹也很潦草,现在想来,红斌收到我的信,不知是怎么样反复揣摩后才看明白的。而红斌的来信也不短,每次八九页,有一次,我记得很明显,十二页,厚厚的一沓。当时,我在未打开信封之前,还以为红斌给我寄的报纸什么的呢?

  信中,我常写我的困惑,写我窝在家里被病痛折磨的无奈、写我在乡村小学一个月百十块钱的工资、写我游刃有余的教学生涯、写乡村的孩子、大姑娘、小媳妇。做为一个写字的人,写这些红花绿袄、或者说乡村风情让一直囚在城市钢筋水泥里的红斌的内心多少有了一些新意。每次回信,红斌给我讲城市的繁华和喧嚣、讲人情的冷暖和淡泊、讲客居他乡的孤单和寂寞、讲喜欢、追一个女孩子的酸甜苦辣。说实话,红斌追那个女孩的过程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那是一次红斌进城回家途中,公交车路过一家超市门口,上来一位女孩,咋一看,很养眼,而且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类型,于是,红斌就有点儿心动,索性跟着她到家了又坐过了几站,而女孩,竟连头也没有回一下,红斌当时很失望,可隔三差五的,只要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去,而每次去,他总能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邂逅”那个女孩,红斌自我安慰,这可能是冥冥中他俩相识的前兆。于是,红斌就一再的努力,而我,也为他高兴,那些时日心情超好,也不再因病痛和母亲撒气、也不再给孩子们发货火,总之,每一次红斌的来信我都很兴奋也很期待,冥冥中,像是生活中的一种依赖,而他也是,总在迫不及待的等我的信,哪怕只言片语。

  红斌的信,每次都引用了大量的古诗词,说实话,我惊叹于红斌超常的记忆力和理解力,每每读他那些信,我就感觉,红斌真是个写作的好苗子,可他却说,一踏上打工的路,文学就成了一个梦想、很奢侈的一个梦想。我理解红斌、也理解红斌所说的这些感叹。

  他在信中一再鼓励我好好写作、说身体的病痛只是暂时的,一个人内心的阳光和健康才是真正的健康,我信。在红斌的一再鼓励下,我也裸露着自己的内心世界。当时,我很喜欢一个女孩,算是初中同学吧,当时,我辍学了,女孩上了大学,平日里,我们也有书信来往,谈感情、谈生活、谈文学、谈未来、唯独没有说的,就是谈我和她。而我在农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父母托好多人给我提亲,我一个也不想见,可父母的一片苦心我怎能辜负,于是,内心一直很矛盾,我很喜欢那个女孩,倘若我早早的结了婚,自己不就放弃了这份感情吗?我写信给红斌诉说我内心的困惑,红斌回信说,他理解我此刻的心境,但也让我冷静的想明白,我和那个女孩可能没有未来,那时候都还小,也许因为当初的情窦初开才坚守诺言,然而一旦长大了,不一定会记着当年的承诺或者当年的坚守就一定是对的,再说,女孩毕业后是公务员,而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两个人的身份悬殊不说,最主要的是,接受的知识不同,所以思想上也会有很大出入,就算你们俩在一起来,我觉得,生活也不会安稳的。

  红斌的一番话让我清醒了很多,也明白了我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于是,我给那个女孩写了封信,断然的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而红斌的字,总写得那么好,他说,他每天都在练字,怪不得,每封信里的字那么飘逸洒脱,如他的性子率性、坦诚。可有的字眼儿我翻来覆去还是不认识,记得有一次,他给我讲一个文学典故,其间有一个人名我死活不认识,下封信里问他,他说,笔误。此事也就过去了,而多年后,我读到那个典故看见那个文豪的名字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红斌当年的书法已经到了一种境界,而我,竟然眼拙的误认为别的字眼,想想还真惭愧,枉红斌对我一番深情厚谊。

  而红斌也是一个坦率的、感性的人,和我谈到婚姻,他说,他有一个初中同学,关系非常好,他也喜欢她,可他去了石家庄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于是,托我帮他找寻,唯一的线索是:她叫杜红娟,在县城某家幼儿园或者在荔堡问城小学教书,于是,我便趁周末空闲去县上那家幼儿园去找杜红娟,然而,问遍了所有幼儿园,也没有这个老师,最后无奈,只好去荔堡,可第一次去那边,竟迷了路,回来,再也没有去成,可红斌的这个心愿我一直没有忘却,总想着某一天我真能找到杜红娟,转达一下红斌的心意。说来也巧,那年九月份,我们教委原先的领导调到了荔堡,开学后,给他打电话,杜红娟,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写信给红斌,红斌好不高兴,而那时,我们学校也按了一部电话机,为了完成红斌交代的“任务”,我第一次给一个陌生女孩打了个电话,杜红娟很客气,我委婉的表达了红斌对她的思念和牵挂,杜红娟说,会联系他的,我试探性地询问可以把她电话号码给红斌吗?她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我姑且算作默允,后来的事,水到渠成,而我的祝福,却没能到达。

  年底,红斌回来后便匆匆结了婚,当时,他们全家已迁到石家庄,回来也是在他叔父家里,而他留给我的电话,也是他叔父家的,打了好多次,他一直不在,再后来,他便走了,而我们家,没有电话,也就和红斌没能联系上。

  再后来,我也辞职去了宁夏,和红斌的联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戛然而止了。但平日里老能想起他,每每路遇貌似红斌的年轻人总感觉很熟悉,红斌寄给我的几张照片我至今也保存着,尽管多年已经没有联系了,然而,我总感觉,人和人的相识、相遇、相知皆是一种缘。

  年底回去,我在城里遇见红斌和他三叔,远远的,就看见了他,可我没有勇气去见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祝福着,晚上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和亲戚吃饭呢,我也只好回家了。年过完,红斌就走了,我到宁夏后,打过他给我留下的石家庄的号,是他父亲的,每次打去,红斌的父亲都很烦躁,记得红斌说,老家很多事让父亲很伤心,只要听见是乡音,他父亲一般都很反感,生怕他被一些旧俗带坏,那时,我不理解他的父亲怎么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回想,做父亲的约束红斌,一定有他的道理。

  之后,我们几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而今年,红斌的信忽然迸入我的视线,内心某些隐藏的东西又一下子被激活了,索性托人找他在城里工作的三叔的电话问红斌的近况,结果,他三叔说,他和红斌一直没有联系,请我见谅。我回信说,谢谢你,我理解。然而,我终究不会信,红斌怎么会和家里没有联系呢,我想,如果有缘,我一定还能找到,或者红斌忽然某一天也会找我、联系我,冥冥中,人和人之间的感觉都是相互的,当我在苦苦寻找他的时候,他在某一瞬间,一定也会有所感应!

  浅汀廊下

  鸳鸯荷花、亭台楼阁、古色古香的廊壁里少女掩面、低吟浅唱,这时候,我最容易想到李清照,她婉约;也能想起林黛玉,她纤细;一如亲身江南,有水、有雾、青街石板、油纸伞、你来我往,千般柔情万般回眸,亭亭玉立、光彩宜人。

  她,便是这样一个温温婉婉的女子,清清纯纯的芳名:浅汀廊下,而我,喜欢叫她浅汀。

  认识她,是在当地的一家刊物上,她零星发表的文字刚柔并济,这在我们那个写作圈子里来说还真有点不拘一格,百度她的博客:浅汀廊下。精美、雅致、暖色调,她的文字,一如她的名字一般诗意、感性和清纯,于是,便发纸条、留言、关注,相互评论彼此的文章,后来,留下QQ,空闲时聊天;再后来,存了电话,闲时问候问候,节假日了发个祝福,相识相处不咸不淡;平日里,也有几许牵挂和思念,老预计着某一天聚个头,聊聊生活、聊聊文学。

  后来,便真见了,自然而然的。

  那天,我去她们单位找她,因了我发表在一家医药报上的一篇文章她帮我收集了样刊。去时,她正在上班。第一次见,多少有点生,当时,我特意带了一些女孩子喜欢吃的水果,生怕自己唐突的打扰让她很介意,事实上,浅汀不是这样的女孩,她的性格很好,谈吐温文尔雅,气场颇佳,给人第一印象,这个女孩,内心远大。

  匆匆寒暄,我便起身离去,怕耽误她的工作,她送我到门口,我劝她回去,她让我先走,直到我离去,她才转身离开。那时,我忽然觉得,人和人的相遇和相处,真是一种缘分。而来之前,我一直顾虑,一个大小伙,去见一个女孩子,而且去她们单位,多少有些不妥,怕给她造成影响,现在看来,她的洒脱和不拘小节倒让我自己显得有点儿卑鄙。

  后来,便一直在网上聊天、空间里评论彼此的文章,时间久了,便把她当做那种很纯洁很纯洁的朋友置放在心里的某个位置,期待哪一天我们都有空了就一起坐坐,聊聊天、喝喝茶,好不惬意的友谊。

  第一次聚会,已忘记了时间,我去找她,正好饭口,便一起去吃饭,她们单位那块我不熟,只好由她带路。我们一边聊天一边行走,到了一家“老木瓜”的小店,一致认为这里的面好吃,于是,便进去。当时,我要请她,她说啥也不肯,非得请我,争来争去,最后,还是她尽了地主之谊,走时,她又特意要了两只羊蹄子,嘱我给媳妇带回去,那一刻,我真的有些儿佩服眼前这个恢弘大气的女孩,她的心意和胸怀,足以让我折服。

  平日里,大伙都忙,联系也不是很多,偶尔问候一下。

  有一次,我去图书馆借书,忽然想起她那天也正好轮休,于是,短信问她,还真有空。还书、借书,一起坐在夏日的人民广场上聊鲁迅、聊史铁生、聊贾平凹、聊石舒清,天南海北地胡侃着,全然没有那种平日里不多来往一见面就生疏的尴尬和冷漠,俨然老朋友一般,当然,本来就是老朋友。

  事实上,浅汀是个有见地和思想的女孩,她不像别的写字者一样,人云亦云,她有她对文字的立场、有她对生活的认识,这很好,起码,在这个个性超强的社会,浅汀一直行走在生活前沿。

  还有一次,她下班早,已有好几个月都没见面了,于是,相约一起坐会。我去找她,夜里的城市霓虹让我在距浅汀单位不远的路口向相反的方向而去,越走越感觉不对劲,一打听,才知道方向反了,于是,打车赶回去。到时,浅汀已在茶室坐定,烧煮的红茶泛起一波一波涟漪,轻柔的萨克斯柔柔洒洒,这时,我忽然想,这样的场合适合恋爱。于是,便谈她的感情和未来,浅汀毫不避讳,或许因了我的不善言谈和不易泄密的个性,浅汀和更多的朋友一样,对我毫不设防。

  那夜,我们聊她自己的生活、聊我的文学创作和工作,一时兴起,我在脑海里竟冒出一篇小说,回去后,三下五除二地就“罗列”了出来,其时,一直未给浅汀说过,即使某一天有报刊发表了那篇小说,浅汀也不知道那晚的谈话氛围让我的灵感突显。

  而后来,我一直很忙,因了漂泊不定的客居生活,浅汀约了我好多次,我一直说去呢去呢,结果等她休息的那天却一直忙着顾不上去,心中老怀歉意。有一天,浅汀打来电话,过些时日,我就要走了。忽然,感觉这个城市很冷清

  我问她,为何要走?银川不好吗?

  她说,吴忠离家近,回去可以照顾父母。

  一时,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啊,找个离家近的工作总是好的,然而,这么多年一直在银川,忽然回去,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我告诉浅汀走时我去送她,她说好呢。其时,我也计划着赶她走时给她写点什么,浅汀说,好的很,好的很,拭目以待。于是,我便在内心开始勾画,该如何书写这个如风如雾又像雨的女孩?

  然而,生活终究忙,某一天,浅汀真走了,她发来吴忠的电话号码,我才意识到,这个女孩,离开了。而我,还是没能去送她,也没有兑现对她写篇文字的承诺,内心很愧疚,于是,平日里也不敢怎么联系,联系起来,我都不知道如何给她解释。好在,浅汀是那种能知遇的女孩,她更多的理解我的处境和状体,每次聊天,总是在我前面安慰我,慢慢写,不急,其时,我不是着急标榜我的文字或者别的什么,我是感觉,我欠浅汀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倘若不兑现,压在我的心头会好沉、好重。

  去年年底,我路经一条小街,看见一家酒吧的名字和以前我和浅汀去过的那家茶室的名字相同,忽然就有了给她打电话的冲动,于是,按了她的号。她在上班,一切还好。这,也算是最近的一次交流了。

  年间,我闲来无事,上QQ,看她在,打招呼寒暄,她已上班,而年,是汉民的节日,回族没有这个习惯,因此,待在家里也无聊,索性加班找点安稳。呵呵,我一直感觉这个女孩很特别,现在看来,果然不差。

  冬去春来,当我又一次站在凤城大地的时候,我想,第一件事,该是兑现对浅汀的承诺了,要不然,我又该如何去真诚的言而有信的面对我自己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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