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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泾河流域石窟图解》导论 1

2017年03月31日 来源:作者原创 点击数:

如果说泾川百里石窟长廊,不言泾河石窟,便是画地为牢、持门户之见。

泾川王母宫石窟,60年代某年正月初六经过,因这一天去泾川书店买的《十学大寨》秦腔唱本还存,我写了名字、书店名和“.元.26.”字样。是年初冬进入石窟,这是老师带全班学生从高平徒步来县城参观活动之一。1977年2月到县城工作,春夏起,多次进入院子和石窟。1979年10月1日在王母宫石窟外拍照,此后无数次进入,熟悉着泾川百里石窟长廊第一个也是最西的石窟。之后的噩噩浑浑的十几年里,分次到了南石窟、南石崖、罗汉洞、太山寺、韩家沟、千佛寺、丈八寺、吊吊塔等7个石窟群,至2013年夏,知道有822个石窟龛,当时还不放弃这是世界上最大的石窟群、超过了敦煌的自揣断想,一张一张去拍照片,写图释,定稿为丝绸之路西出长安后最大的丝绸之路地上遗址,没有围墙的天下第一大佛寺云云,结集为《泾川百里石窟长廊图解》,2003年12月由九州出版社出版,同时在凤凰网、天涯网、光明网、央视网等十数家网站和我的新浪、凤凰、天涯、央视等多个博客连载。

然则,从1974年夏天首次路过陕西彬县大佛寺、花果山起,几十次乘汽车经过这两个大石窟群,一次一次加深记忆,重复着在车窗里欣赏,直至走进大佛寺拍照、看大佛,2007年春节又去观光、拍照。由于无知,不能立论,彬县石窟与泾川石窟、泾河流域石窟是一个整体,仅仅有一闪而过又一闪而过的断片念头。而2008年福银高速开通的当天,我从西安返回泾川,无意间在车窗里瞥见了鸭儿湾石窟里的坐佛造像,这之前看见的百余空荡荡的石窟,一下子就可以认定都是佛教石窟,特别是大佛寺东区密如蜂巢的空窟,不亚于泾川南城崖的规模。

泾川有世界上最大的石窟长廊说法,悄没声儿收回去了,存在不是这样啊!

佛教初传中国,是从宫庭向民间普及?洛阳白马寺是中国最早的佛寺?楚王刘英是中国最早的徒教徒?因为佛教从宫庭向民间传播而出入京都的咽喉泾川滞留了数以万计的沙门四众?由于政教合一、连年战乱导致经济凋零不能改变滞留在泾川僧侣的基本生存条件,因此泾川高峰寺有和尚沟?泾川的僧房窟是解决僧侣所居而缓解政治社会矛盾的唯一选择?这就是泾川百里石窟长廊存在之因的基本线索?上述问题出现时,彬县、旬邑、麒游、庄浪、耀县、富县、黄陵、华池、合水、镇原的石窟又是因何而开凿的呢?

这是一生没出过县境不识天下有多大的无知啊!不仅陕西彬县,而且富县、宜君,甘肃镇原、华池、合水、关山都有以山水维系的石窟长廊。

由此,把泾川百里石窟长廊推向天下只是第一步,泾川是一个起点、目的地,但肯定不是孤立的,它东距西安200多公里,西到罗马上万公里,这是一条线,如果没有这样一条世界之路的视野,所写文章只能让人耻笑。因为公务,很少有三几天的完整时间由自己支配,要么天气阴沉,终于在2001年8月27日和魏海峰坐泾川县政协蒋虎军开的红旗东到达陕西省长武县亭口镇泾河川,开始拍摄陕西泾河石窟,时间是从公务之余挤出,没有绳索梯子等攀崖设备,入窟测量绘图的奢望打消,只能拍下石窟外景。如此拍照一次不能完成,在高速开通之前,我坐泾川县政协张玉龙、蒋虎军、何应林、李东红的车,又坐泾川县人大陈师、何师的车,多次往返于西安、泾川。在大晴天,从泾河南可见石崖上石窟清晰轮廓,用卡片机抓拍了不少照片,聊以补充。从网上探寻彬县石窟,几无资料。2008年9月23日,去陕西淳化县开陕甘宁泾河流域政协联谊会,从大幅照片和电视片中看见泾河大峡谷,窄如一线,深若万尺,那刺激,那惊险,这两岸石崖上可否有石窟?先去网上调查,却惊现了旬邑赵家洞,此石崖壁如刀切,石窟之大、之密、之规整,均超过泾川南城崖和罗汉洞,但窟内平顶,垂直四壁、石质方型门窗与泾川石窟是一致的,我一口认定这就是佛教石窟。

2003年5月1日,美好的节日里做美丽的志业,史利君和儿子史灼洲轮流开私家车载着我们,赵毅王小红夫妇心花怒放。史利君说,麒游石窟和泾川、彬县石窟一样。这又多了一桩牵挂,回家去网上搜索,知道了大概。而华亭石拱寺石窟,2001年7月13日就去过。庄浪云崖寺石窟群,2007年6月19日年去参加旅游典礼,初探从古到今未变的石崖石窟外观原貌和关山生态。平凉二塔、肖金塔、彬县塔、大雁塔、小雁塔则多次亲见。

说佛教从西域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国,目的地是中原、是长安,而汉唐的世界帝国之都长安,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盛国家的浓缩,长安的辉煌即中国的辉煌,长安的辉煌是八水滋润的,泾水是八水之一,泾水曾有漕运,运送关陇公粮于朝廷。泾河流域所有佛教遗产与古代中国佛教遗产累加,才能证明长安的辉煌,这是线端、地理上的伟大存在。

西安、咸阳、礼泉、乾县、永寿、彬县、长武、泾川、平凉、固原、靖远固然是一条东西方向的通衢大道,然秦直道相伴子午岭,同样是通住长安、连通西域的国道。而旬邑、淳化、铜川、黄陵、宜君、富县与甘肃庆阳、华池、合水、正宁或泾河之隔,或相望相邻,自然编织在长安路网之中。西安方圆的长安、华县、三原、富平、泾阳、高陵、户县、周至、临潼等,不须细究即是京畿之地,而泾河两岸无数支流、沟谷,只要跟着水源、山脉,就可走遍关中、平凉、庆阳各县,到达泾河源头及上游的泾源、隆德、彭阳、西吉、同心、海源等县,泾川与灵台相连,灵台与麒游、千阳、陇县毗邻,灵台又依次与崇信、华亭、庄浪离不开朝那塬和汭河,离不开关山。唯青铜峡离泾河较远一些,但108塔的形制、名气、地位、存在都是世界级的,本来就在关陇佛教地理地图内,不纳入就难以洗刷作者的门户之见。以手机时代的话语讲,这本来就是大自然造就的一条线,一条丝绸之路经济带、文化带、哲学带、思想带、国学带,是行政区划弄成的门户之思维,省市界线之分,习惯于步步为营、固步自封。依此本能做派,想以阿里巴巴为概念,以网店把各种产品卖给全世界,是不可能的。

愈加深入,愈加惊叹,泾川佛教存在阔大、不朽,规模惊世,灵台也要刮目相看,崇信也灿烂悠久,华亭如此丰硕厚重,庄浪至今是待惊世的石窟大县。麒游、旬邑、富县、耀县药王山、合水、华池都要让所有无知者惭愧孤陋寡闻,真是没出过远门,没读过几本书。我们的不可一世,我最伟大,我能领导所有的人,别人什么也没做,只有我十几年里在搞文化的念想,会在一瞬间放下,只是摆脱不掉无尽的抱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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