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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莲到台东,看绿岛(游历台湾)

2012年11月22日 来源:作者原创 点击数:

  2004年去台湾,将在一生中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花莲之晨,是用水洗了无数遍而一尘不染的海水,远山,阳光,太阳与海水碰撞出的玻璃宝石一般纯净的空间。在极悲怆中和父母挥手之后去远方闯人生的感觉无影无踪,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

  这时候,心灵、衣服、身体、旅途所见全部洁净,思维、灵性全部无暇的心境带我们上路,一路上,任何物质都是干净到水洗过的质感,白云在山头干净得吓人,蓝天无一点点灰白、灰蒙蒙的感觉。人少,楼稀,行道上椰树、槟榔树突现,车停在现代式样的一排平顶房前,阿美族姑娘倾全部感情奉上折页,给你牙签,叫你品尝一小丁—小丁的米麻米署,这就是曾记米麻米署,石磨、大竹篮、舂窝、案板等原始用具一应俱全,成品包装和现代世界一流的包装无异,包装盒印刷精美,你不买不忍心,买了还有近十天才能回家,又产生一种见了美好不能领略的酸楚感,伤感是你面对着太美的人和事,美到极致的质感无法用语言表达。阿美族姑娘身着梅红色工作服,头戴式样现代的帽子,不论你买不买,那种真诚和善良令人感动,也能反映出台湾经济的萧条,就业的不易,不如此敬业无前途,但传统美德完整的传承着,敬业成了台湾老百姓人人自律的本份,没有敷衍了事,只动口叫人干的习惯,在平民家庭里从来没有过如此教育,她们不知道怎么说谎、偷懒、无赖、好吃懒作,却装得文雅。米麻米署一盒238元新台币,大约1斤左右,我们还是买了几盒,带回陇东,竟然新鲜。

  一眼望不到边的槟榔林出现了,又在车上说起槟榔西施的话题,不免艳丽,比如把苏小小、西施、槟榔少女和吴国亡国之祸水联系起来,是因为她们太美了,就叫西施,也因为小伙子们眼馋她们而影响安全,爱她恨她怜香惜玉她,你既然这么美丽却去卖槟榔,因而叫她西施。

  继续在太平洋边行驶,路棒极了,又不见车,不见行人,路边稻田里也无人,楼基本隐退了,绿山、白云、蓝天,又是白云、蓝天、绿山,哪里有河西的沙漠、石头荒地、淌土的山包、一年也不落几滴雨的地理,北回归线标志塔就在路边,这是台湾三座北回归线塔之一,我们走上那个小山丘,尽情把白云蓝天和标志塔一同摄入镜头,塔的设计象征着船帆,也象白天鹅,每个人的脸上灿烂而安详,无任何痛苦沉重状,环境友好,人的表情也友好了,更不说心情了,但你在楼兰城头,在汉长城前,人人像遇到不侧、难堪,这是环境不友好所致。氧气吸得游人醉,远远比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杭州,更有别样体验。吴光辉理事长这时把电话打到陈希雄秘书长手机上,指名找我,前天夜里给了他名片,已把我记下了,表明他要去福建漳浦,不能在台湾陪我们。昨晚的电视上,他正出席某官员的酒会,他是一位公众人物。

  灿坤连锁店,一家又一家闪过,这是电子业在台湾的老大。陈先生主动说起台湾的教育,大学生录取率80%,这是了不起的数字。私立大学很多,都是以赚钱为办学模式,文盲现在已没有了,这是令人羡慕的,也是人口基数小的原因吧。

田野里的稻子一般高,车移景移,满目还是稻子,齐刷刷的,绿的可爱,绿得让人如回到了青春时代,世界那么美好,环境是世界的代名词。稻子正处于抽穗前,远远的是山,山上是槟榔林,绝大面积是平地,只有一个两个,一个两个头载斗笠用网纱遮面的农民弯腰在稻田里,一百亩地均不上一个人,竟能感到从事农业的轻快,农民的轻快,农村的轻快,怎么就没有腰酸背疼,胼手胝足、浑身臭汗和泥土脚上有牛屎的农民形象呢?这又是终生不能忘怀的镜头之一,这里是台东,是全岛生产最好的稻米的地方,忍不住一眼接一眼去读,去记,去欣赏。

  路边的广告牌唰—唰—唰抢眼,连庄释迦,什么意思?一种水果品牌;民宿,农家乐吧!农民的房子作旅馆;卑南乡公所,乡公所,这是几十年前的乡镇政府名词;黄昏市场,黄昏时买针头线脑、背心、文胸、裤头、打火机的街摊?砂锅鸭?新鲜,砂锅炖鸭确实还没吃过,到过太多的城市,一律在砂锅里炖排骨、丸子、鸡块、豆腐、粉条。黄家肉包,能想像该包子令人涎水直流。战斗机机场,这也以广告牌形式昭示?巨森早餐吧,多现代,大气,吧是孩子们喜爱的字。生鱼片,这是饭馆的招牌,多么直奔主题,太多的县城,为什么不以一种菜一种菜的一片菜作名,取个热豆腐、鸡舌头、灌肠、浆水,只取这么不完整的词,或许食者如云。肥米斗行,卖米的店,却叫斗行,让人回到60年前,米好到极处,肥米是天才的叫法,陇东何不叫肥麦、肥面?卑南碗裸,辨不来了!陈员外传统米麻米署,多么有名望而富得流油的小吃掌柜呀,他做的米麻米署能不可靠,放心吗?山货柜屋,山货,水果、干菜、野味、药材、茶叶不都是山货吗?柜屋,真让忘不掉。庭园汽车旅馆,工业与自然吻合,其实是开车人停车睡觉之地。刘代书,很难说清,刘姓写手专门为人写诉状、书信、文书的吧!国泰人寿,这当然是保险公司了!

  早已进入绿色大道,它的名字就是这样,绿色罩严了,路中心的草、藤、花树,让人绿得发晕。农民宅居出现太多,全是世界流行的现代式样,茅屋绝迹,想拍一张茅屋、修竹、泥路、水塘、赤脚、斗笠、炊烟的台湾农村照片,是不可能了,只能感到农村花园,花园农业,农民花园,但和城市公园、取名花园的城市住宅区,还是两样?

  台东市现代、高傲、洋气的出现了,现代得让人分不清它的特色到底是什么?绿岛偏偏直逼视野,轮船正向我们驰来,绿鸟全貌清晰、完美,在太平洋里孤灵灵地立着,导游说,绿岛已成旅游胜地,缘于凄美的爱情故事,当年全部关着政治犯,全是男人,或全是女人,性别的绝对化让人的性别发生变异,有人在狱中写了一首歌,是情歌,如泣如诉,极尽人性之美好和爱情之真谛,一下子传遍全岛和亚洲,至今成为世界经典名曲之一。绿岛航空站标志也能看到,回过头再看,台东航空站赫然在目,是空军基地,经国号飞机正在起飞,他们成天准时不停起飞,一班又一班,飞许多圈在天上消失,飞够时间返回来,到底有多少架,反正天上总是飞机,这就是寒暑凝结注意力,头脑简单,动作机械的飞行员生涯。一座海神庙极具魅力地落座在这里。有现代航空基地,有海神助威或庇护,这就是台湾人的心理文化符号。

  经济部水利署第八河川局的牌子记忆犹新,还有交通部观光局东部海岸国家风景区,台湾的旅游业隶属交通部管辖,车子把我们领进了这个风景区,其实在一二百公里之间,在二三小时前就看到了,到了台东还在此风景区内。游豆腐石,人生难得,石头确像豆腐,太大的块,嫩嫩的细腻的质感,感觉系统在此格外发达,高速运转。见绿岛与我们成一直线,合影,又大拍特拍太平洋,我们所到的太平洋就在此,把绿岛作为远背景照在相里,心中记了,照片上不细端详是看不出的。拣珊瑚石、木头节,满足了太平洋一游的心理。

  拨开绿树,闪出几排旅游商店,游人特别是女人太多,特别太浓的纪念品都值得买,50元买了扭扣大的台湾白玉项链石,圆匾形,机器打磨,无装饰,但说养人。黑玛瑙戒指100元新台币一只,也买了,别有风韵。一米高的用红木雕成的生殖图腾,逼真到难以置信,而一金发女朗极具欧洲人线条和姿态,昂首拥抱着骑在上面,如攀树一样上升,女郎和图腾一样高,这是生殖崇拜之文化符号,有这种崇拜的民族游客当作最恰当的纪念品买去。牛仔帽最能卖,玉石项链、玉石戒指用麻袋大小的塑料袋码成柴禾一般的垛,谁来也不空手离开。这个雕塑印象不能淡忘,雅人们还羞于一提。小米米麻米署用桃色盒包装,小米酒吸引人想品一口,在台东市富岗街26号港口海产站吃午餐,一顿百分百新鲜、从水中捞出即入锅的海鲜大宴,大虾肥硕,鲜美无言,野猪肉奇香;汤鱼,整条只有肉的鱼,吃馍一样去吃;小海鱼肉,生鱼片,一下子吃了三片;竹笋吃出脆嘣脆嘣之声;北方雄才圣贤,千百年里,没有海鲜的口福,万分之十的人有此享受,其余终生未有一次。人的生活观念革命之后,乘着经济发达,挣了钱也要花钱,否则,海鲜对北方大众是一个概念。

  路边空军基地的机洞,是隐藏飞机的掏空了石山的飞机洞库,这花了多少钱?飞机一架一架起飞,如小城市一辆一辆发郊区的公共车。飞机库在这里,人们习以为常,连一眼也不去看。又驰过花东纵俗,大山谷,过店。

  航空站,是公开的,台湾地图上都印着,有绿岛航空店,台东航空站,恒泰航空站(在鹅銮鼻)、屏东航空站,台南航空站、嘉义航空站、台中航空站、中正国际航空站。

  又进商店,一条短裤百元,一名女性营业员日工资800元。在台东区中心企业银行前停歇,银行的开放、多元,走向民间资本,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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