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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文学名篇:一股浩然正气的人文精神连接泾川和岳阳

2025年11月14日 来源:网络 点击数:

题记:三部文学经典,一段泾川往事,一座岳阳名楼,通过滕子京的人生轨迹串联起中国文学史中跨越时空的精神脉络。

在唐代传奇与宋代散文的璀璨星河中,《柳毅传书》《灵应传》与《岳阳楼记》这三部作品宛如三颗耀眼的明星,跨越时空界限,将西北的泾川与江南的岳阳紧密相连,串联起中国文学史中跨越时空的精神脉络。唐代小说家李朝威不会想到,他笔下的《柳毅传书》会成为连接两地文化脉络的桥梁,而宋代范仲淹亦未料到,他的《岳阳楼记》会成为这种连接的精神升华。

更为奇妙的是,历史人物滕子京的现实经历——从泾州保卫战的烽火到重修岳阳楼的壮举,恰恰为这段文化姻缘提供了最为生动的注脚。这不仅是地理上的连接,更是黄河文化与长江文化的一次深刻交融。

一、皇帝敕封:龙神信仰的正统化与文化交融

泾河龙王与洞庭龙王在文学作品中均被描绘为受到皇帝敕封的正统神祇。唐代是两大龙王信仰获得国家认证的关键时期。

公元617年12月至618年11月,唐灭西秦之战是唐朝统一西北的关键战役泾州大战(又名浅水塬之战),在泾川和长武之间展开,李世民获胜。在这次讨伐战争中,李世民认为泾河龙王“显灵”立了大功,战后泾河龙王亦获唐太宗敕封为“龙天圣祖济惠帝君”,并在回山北修建“五方龙君祠”(五龙堂),御碑亲题,元代重修后改称“五龙庙”,墓志铭与碑刻均佐证其唐代渊源,碑文及遗址今存。据《唐会要》记载,公元905年,唐昭宗首次敕封洞庭君为“利涉侯”,开启了对洞庭湖神的国家级祭祀。此后,后晋、元、明、清各朝屡加封号,如“灵济公”“忠惠顺利灵济昭佑王”等,雍正帝更封其为“洞庭湖之神”。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宋代以后,柳毅便被洞庭湖湘人民奉为洞庭湖神。清道光五年出版的《洞庭湖志》记载:"洞庭君相传为柳毅。其神像赤面、獠牙、朱发,狞如夜叉...舟往来者,必致祭"。

几乎在同一历史维度下,两位龙王同受大唐敕封,不仅奠定了其正统地位,更为后来的传说互动提供了历史舞台。

二、《柳毅传书》:泾渭与洞庭的文学初缘

《柳毅传书》作为唐代传奇小说,讲的是唐代仪凤年间,书生柳毅落第返乡途中,在泾阳(今甘肃泾川一带)偶遇受虐的洞庭龙女,毅然代为传书,从而引发了一段跨越南北的传奇故事。

泾川不仅是故事冲突的发生地,更是龙女受难之所。而岳阳则是希望的象征,柳毅通过君山的桔井下湖传书,最终促成龙女获救。这一叙事结构巧妙地将南北两地连接起来。

2004年国家邮政局发行《柳毅传书》特种邮票时,选择在湖南岳阳和甘肃泾川两地同时举行首发式,正式承认了两地作为故事原发地的重要地位。

三、《灵应传》:文学传统的继承与发展

《灵应传》作为唐代传奇小说,明显受到《柳毅传》的影响。鲁迅先生在《稗边小缀》中明确指出其“取李朝威《柳毅传》中事,盖受其影响,又稍变易之”。

这种影响直接反映在文本的互文性中。《灵应传》中明确写道:"洞庭君是她外祖父,泾阳君与洞庭君世为姻戚,后以琴瑟不调,弃掷少妇,遭钱塘一怒...泾水穷鳞,寻毙外祖之牙齿。今泾上车轮马迹犹在,史传具存,固非谬也"。

这段叙述直接引用柳毅故事作为典故,进一步强化了泾川与岳阳的连接。从命名方式看,《灵应传》与《柳毅传》的原名《洞庭灵姻传》高度相似,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柳毅传》的翻案文章。

四、《岳阳楼记》与泾州保卫战:血与火的洗礼

《柳毅传书》《灵应传》中构建的两个关键地理空间——泾川与岳阳,恰好与《岳阳楼记》的主人公滕子京的一段人生轨迹重合。

庆历二年秋,西夏李元昊的十万铁骑在定川寨全歼宋军主力,乘胜追击的西夏骑兵直扑泾州而来。面对强敌,时任泾州知州的滕子京做出了惊人决定:“打开府库武装百姓,与孤城共存亡。”

当西夏骑兵在城外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时,这位文官出身的知州亲自登城指挥,在箭矢用尽、粮食告罄的最危急时刻,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亲手斩杀府中仅剩的几头耕牛犒劳守军。这种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最终等来了范仲淹从庆州带来的一万五千援军,保全了泾州城。

泾州解围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庆功,而是安葬死者、抚恤生者。滕子京命人在城外的龙兴寺(今大云寺景区)设立祭坛,“按照西北边塞的习俗超度战死军民”。他动用十六万贯官府“公使钱”购买牛羊,大设酒宴犒劳守城军民,并给阵亡者家属发放丰厚抚恤。

正是这番作为,既体现了儒家仁政思想,也为后来的政治风波埋下了伏笔。当朝廷派来调查官员时,滕子京将记录抚恤发放情况的名册投入火中,说道:“要抓便抓我一人,休要牵连那些为国捐躯的忠良和无辜的孤儿寡母!”这一举动,表面看是销毁证据,实则是为了保护接受抚恤的阵亡将士家属。

五、从泾川到岳阳:忧乐精神的升华

在范仲淹等人力保下,滕子京虽免死罪,但仍被贬为岳州巴陵郡知州。在人生低谷中,他展现出惊人韧性。到任后,他筑堤坝、兴学校、抓农桑,不到一年时间,这个偏远小郡竟呈现出“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的新气象。

尤为重要的是,他创造性地通过"帮助讨债并抽取三成"的方式筹集资金,未动用官府一分一毫,完成了重修岳阳楼的壮举。这一举措,与他在泾州龙兴寺为阵亡将士祈福有着深刻的精神联系——都是通过文化建设来凝聚人心、抚慰创伤。

滕子京作为地方官员,重修岳阳楼,本身也是对这种正统文化信仰的维护与弘扬。而他的个人经历——从泾州的戍边到岳阳的治理,恰恰体现了黄河文化与长江文化的深度交融。泾州代表的黄河文化中的豪迈壮烈,与岳阳代表的长江文化中的婉约深邃,在滕子京身上得到了完美统一。

当范仲淹应滕子京之邀撰写《岳阳楼记》时,两位老友都经历了宦海沉浮。范仲淹笔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名句,不仅是对岳阳楼景观的升华,更是对滕子京在泾州和岳州所作所为的精神写照。

六、文化意义:从地域连接到精神传承

《柳毅传书》《灵应传》与《岳阳楼记》三部名篇,共同构建了一条从西北到江南的文化脉络。这条脉络不仅体现在地理空间的连接上,更体现在文化价值观的传承与发展中。

柳毅传书故事中蕴含的正义精神,在《灵应传》中得到了延续,而在《岳阳楼记》中则通过滕子京的实迹升华为家国情怀。这种精神脉络,正是中华文明得以连续不断的重要原因。

从左宗棠为君山洞庭庙所题对联:“迢遥旅路三千,我原过客;管领重湖八百,君亦书生”,到晚年志得意满时在传书亭所写:“海国旧传书,是英雄自怜儿女;湖山今入画,有忠信可涉风波”,无不体现着这种人文精神对自然景观的统摄力。

滕子京用自己清贫的一生,对那些强加于他的“贪腐”罪名做出了最响亮的回击。在他病逝后,僚属清点其遗物,发现除了几件旧官袍,竟再无余财,箱笼中只有几张尚未还清的药铺欠条。

泾川与岳阳,地理上相隔千里,文化上却血脉相连。没有泾州保卫战的生死考验,没有龙兴寺的虔诚祈福,没有那十六万贯饱受争议的公款使用,或许就不会有后来滕子京在岳阳的政绩,更不会有范仲淹那流传千古的《岳阳楼记》,这段跨越时空的因果,让泾川的风景永远映照在岳阳楼的波光云影之中。

今天,当我们重新审视这段历史,不难发现:岳阳楼的一半风景,确实在泾川——不仅在泾州的烽火与龙兴寺的祈福中,更在滕子京那颗历经磨难却不改的“忧乐天下”之心中。三大文学名篇涉及的泾川大云寺景区、王母宫景区(有滕子京游记碑、泾河龙王庙遗址)、善女祠九娘子文化,岳阳的岳阳楼和洞庭湖风景、洞庭湖龙王庙及文化,这既是黄河文化与长江文化交融的典范,也是中华文明内在统一性的生动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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