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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河之治

2018年06月05日 来源:平凉日报 点击数:

一条母亲河,千年治水史。

与西北黄土高原上大多地区一样,地处泾河流域的平凉大地降雨稀少,生态脆弱,水土流失严重,这一地理与气候特性,决定了“雨养农业”的资源禀赋和域内百姓“靠天吃饭”的现实宿命。治理并驾驭泾河使其趋利避害,造福百姓,是历朝为官者梦寐以求乃至留名青史的终极追求。然而,桀骜不羁的泾河驯而不服,历代治泾者尽管竭尽全力而为之,最终还是留下“泾河不治”的难言隐痛。

泾河,见证着陇上旱码头经济社会发展的兴衰起落,也见证着繁衍生息于斯的平凉人民的悲欢离合。

泾河水殇 旱涝怵心

泾河是平凉第一大河,是孕育文明的母亲河。

泾河及其支流犹如裸露在平凉大地上的一条条血管,滋养着沿河两岸的城市与村庄,哺育着生生不息的平凉子民。有关“柳毅传书”“魏征斩龙王”等神话故事、“泾清渭浊”“泾渭分明”的成语典故,以及红二十五军前往陕北途中渡河征战的传奇经历,又给泾河披上一层神秘面纱。

泾河发源于六盘山东麓宁夏泾源县,河源海拔2800-2900米,在大阴山下入境内崆峒峡,跨崆峒区、泾川县、长庆桥出境,全长455.1公里,其中市境长132公里(其中崆峒区75公里),流域面积2843平方公里,主要支流有汭河、黑河、达溪河、颉河、红河、蒲河,泾河在陕西咸阳与渭河合流一处,汇入黄河。

泾河属于常年河流,但受降水季节影响径流变化较大,径流量在年内分配极不平衡,一年之中,八九十这三个月径流量占50%以上,而主要农作物需要灌溉的四五六这三个月径流量仅占全年的10%左右。受气候和降水影响,泾河曾经还出现过断流现象。

一边是焦渴难耐无以润泽的干涸土地,一边是穿境而过白白东流的浩浩泾水。“十年九旱”的灾情肆虐,长期困扰着当地群众的生产生活。

在1477年至1950年的近500年中,平凉有史料记载的大中旱53次,其中大旱34次。“大旱,饥馑,人相食,死者过半”“大旱,民争采山间蓬草,剥树皮而食,死者枕籍”“大旱,民饥,饿殍遍道,人相食”此类描述,不绝史册。其中,“民国十八年年馑”时,属重灾区的平凉连续18个月干旱未雨,农民颗粒无收,造成特大饥荒。

解放初期,平凉百废待兴,民力维艰,连年旱灾同样给百姓带来沉重灾难,原本产量低下、难以解决温饱的瘠薄土地,夏季庄稼根苗枯萎,秋季作物难以下种。

平凉地方志书记载,1958年,自上年7月中旬至是年3月,平凉200多天未落雨雪——这就是平凉人刻骨铭心的“五八年”;1960年,当年入夏后旱情持续80多天,仅崆峒区受灾面积就多达65.45万亩……1951年至1981年的30年间,有22年时间就在旱灾中煎熬。

面对旱情肆虐,唯一可资灌溉利用的泾河却是鞭长莫及。泾水两岸,南北二塬,因旱灾造成的大饥荒,成为那一代人挥之不去的梦魇。

属洪水冲刷性河道的泾河河床,多为砂砾石淤积结构,厚度达6-9米,洪水皆由区域性暴雨形成。与旱灾一样,毫无征兆的暴雨常致河水泛滥,也给泾河两岸群众造成灾害。

“泾水溢,冲毁两岸田禾”“平凉泾水暴涨,乃弃故道而大决诸渠,漂毁园池台榭植物。城北甚观,荡为砂砾”“泾河暴涨,水高数十丈,淹死居民,冲毁财物,损失巨大”“泾州大雨,河沟洪水横溢,人畜死者无数”……就连1935年修建,较以往任何木桥都要坚固无比的钢筋混凝土八里桥,竟也被连日暴雨袭击致毁。更为恐怖的是,1947年9月11日,冰雹携带倾盆暴雨成灾,平凉城区段洪水流量每秒537立方米,一次冲走百余人。

“泾水黄,陇野茫。”涛涛洪水携裹砂石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行迹过处,满目狼藉。这些往往从影视画面中看到的涝灾,真实显现在西北干旱地区的陇东平凉。

“昨日张家庄,滂沱三日雨。崖倾墙壁崩,压死民无数。呜呼,平凉之民何太苦!”清代龚景瀚《平凉新乐府》一诗,恰是平凉暴雨来袭殃及百姓的生动写照。

旱,百姓苦;涝,百姓亦苦。

旱涝灾害造成田地荒芜、家园毁坏惨状,与解放前历朝倾轧动荡的时局、频繁的兵燹及沉重的徭役税赋交织在一起,让生活在泾水两岸的平凉百姓苦不堪言。

古人治泾 功败垂成

旱无灌溉纾解,涝无防范妙策。面泾图治,良方何处?

古往今来,对于泾河的开发治理,多少贤达才俊从未停止过尝试与努力。

治泾典籍中,有后稷曾孙公刘在泾河流域率领周族从事农田灌溉的记载。秦汉时期,泾水下游人工修建,用于灌溉的郑渠、白渠,也是引泾最早的两条渠。明成化末年,分巡关西道李经率民在泾河上修筑“利民渠”,灌田300余顷。清同治四年,帮办陕甘军务的刘典,在郑白渠旧址,重建龙洞渠土渠及渠堰、石渠,民间借此水运磨。陕甘总督左宗棠此后又对头道磨沟加以疏通,更名“因民渠”。水磨时兴,平凉城自西向东曾先后建成12道磨,对改善百姓生产生活提供极大便利。

所有治泾事件中,唯左宗棠治泾修“皇渠”一事,最值得一提。

同治九年(1870年),左宗棠驻节平凉期间,一面研究泾河的历史,一面派人到上游踏勘,以期“筑坝引泾,可复郑、白之旧”。他认为“治西北者,宜先水利,兴水利者,宜先沟洫,不易之理”,而“平凉西北数十里,为泾水发源处……若开渠灌田,可得腴壤数百万顷。节节做闸蓄水,并可通小筏。”“平凉郭外泾流大可用,若浚导得宜,何以异乎?”

前人治泾经验昭示:只要措施得当,兴水文章大有可为。其时,除泾河下游的郑渠、白渠继续发挥作用之外,袁世凯的叔父、左宗棠的幕僚袁保恒,也组织人力在泾水下游泾阳导泾兴水。由于种种客观原因,左宗棠欲在泾河上游引渠治水的宏图未能如期实施。

七年后的光绪三年(1877年),西北大旱,田苗枯萎。早已离开平凉的左宗棠,再次决意开发泾河,他提出“若从其发源之瓦亭、平凉、白水、泾州一带原地,节节做坝蓄水,横开沟洫,引水灌平畴……”的主张,并嘱平庆泾固化道魏光焘筹划实施。对于在上游治泾,魏光焘并不看好,他认为“泾水上游流深岸高,不能利用”。位高权重的左宗棠力排众议,下属也只能听其遣使,顺而从之。

左宗棠听说外国有开河机器,委托福建船政局探询,委派赴英法留学生顺便研究这种机器,随后让上海采办转运委员胡光墉(即胡雪岩)在德国购得一套,另雇几位德国技师同来。光绪六年秋,机器运抵泾源工地。左派平凉府知府廖溥明设局主持其事,先开出一条长200里的正渠,以作示范。时年冬,左宗棠奉召进京途中,顺便亲察,指示“新渠再宽展,并加开数渠,以资容纳”。德国技师却认为“渠底多系坚石,人力施工困难”,并建言:德国还有其他开石机器,如能办到可提高效率。左宗棠喜出望外,遂命胡光墉添办,继而再治。

不幸的是,光绪七年四月,泾源暴涨,冲毁渠工。时任陕甘总督的杨昌睿主张停工“以节劳费”。左宗棠不以为然,他再三强调“……平凉受患之烈,较他处更甚者,由于干流狭急,无支流宣泄,以杀其势。故遇涨发,则泛滥无涯矣,积潦难消,足以害稼。”治泾收效甚微,德国技师扼腕叹息,也有不主张续开的建议。左宗棠固执己见,继续催促加快进度,亦有冬季完工之憧憬。

用机器开河,当时在内地实为一大创举。时过境迁,关于左宗棠以机器开河史料,在现存的平凉志书上记述甚少。光绪三十四年,宁夏府知府赵惟熙在其招商小启中云:“左文襄公督甘时……曾购有开河机器一具,岁久零件多遗失,近已派洋工程师往察,增修补损,以备应用。”《左文襄公在西北》一书作者秦翰才,委托平凉朋友调查左宗棠开河详情,得到的结果是:开河名为“皇渠”,“起县城西,绕城北,东注五十余里。旋以水低,不能上田,遂寝。光绪末年,平凉知府善昌复浚治,亦未竟。其遗址至今尚存。”

“泾水在西北是常令人‘伤脑筋’的一条河”(秦翰才语)。狂野不羁的泾水,似乎刻意与生性倔强的封疆大吏角力较劲,左宗棠最终还是在泾水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泾河不治,无功而返,这也给自青年时就潜心钻研“农桑、水利”,功成后又极为自负的左宗棠留下了难言的尴尬。

争地灌溉 峥嵘岁月

解放以前,史料所载的水利工程,如今皆如雪泥鸿爪,了无踪影。在当时缺少水文资料和先进技术、材料的条件下,前贤不遗余力治水兴水所付出的努力值得肯定。然而,治理泾河是一项系统工程,徒有主观意愿和人力之勇是难以如愿以偿。

泾河川区地势平坦、土质肥沃、地亩高产。解放后,换了主人的平凉大地,开发建设新家园的热情空前高涨,约占川区耕地面积的三分之一河床,便成为治河增地、解决温饱最为迫切的需要,增设治水兴水、增产增收的水利设施也同时开建,并驾齐驱。

1949年10月,新中国甫一成立,平凉城区干部群众就在八里桥南岸上游,修筑浆砌块石河堤300多米;柳湖乡群众在甘沟,马坊群众在大岔河,白水群众在南北杨涧等地段,堆堤栽柳,护路保田。此后,治河增地与水利建设连年都有建设项目付诸实施——

1951年5月11至21日,政府组织群众疏浚纸坊沟至泾河排洪渠;1952年重修马坊至四十里铺平丰渠,可灌溉1.5万亩;1955年5月,由黄河水利委员会西北工程局与平凉地县联合勘察设计的大型水保工程纸坊沟水库竣工;1956年12月,年初开工的安同渠竣工,可灌溉4000亩;1958年7月,动工修建全长41.2公里的泾河南干渠竣工……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那段年月,治河增地与水利灌溉工程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在工程建设中,有几件事情或许最能体现当时的艰辛成败——

1969年,平凉地区成立了治泾指挥部,开始在南干渠冲刷闸以内南岸至保丰村,以混凝土挡墙、预制块护砌和打柳桩方式,修防洪渠,与河床争地140亩。同年,在北干渠进水闸上下游,以近乎同样的方式争地380亩,在此后两年的洪水考验中,混凝土防洪堤均完好存在。

1970年,平凉县治泾指挥部成立,连续5年时间,治河工程国家投资、社队自筹190多万元,耗用水泥1万多吨,木材365立方米,投工11多万工日,完成混凝土防洪堤41.5公里,争地10677亩。令人遗憾的是,如此浩大的工程却遭遇了1973年间的两次洪水,不但冲毁新争地9000多亩,连原有川地4000多亩倒岸变成河滩,损失折价162万元。

一次次失败挫折,没有击退干部群众治河的雄心壮志;一个个经验教训,激发着平凉人民屡败屡战的毅勇和信心。

为了探索新的治河经验,1978年1982年,先后在马坊和马家庄开展以空心护岸孔柱和灌浆护堤为主的方式治河,完成工程量10752立方米。这些工程坚固经久,历经1980年后多次较大洪水冲击考验,也未发生大的水毁事故。

在失败中不断积累经验,继而战天斗地,大干快上。随着河床逐渐缩短变窄,可供灌溉的良田面积逐年增多,至1952年,全市农田有效灌溉面积1.46万亩,1957年13.7万亩,1962年21.37万亩,1982年48.48万亩,2002年67.31万亩……

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当时大办水利的行动撼天动地,气吞山河。泾河沿线及周边,一些颇有规模的水利工程陆续建成,泾川的庆丰渠、幸福渠、泾丰渠、红河渠等灌区,崆峒区的颉河、北干渠、泾河等灌区,不同程度地发挥了很好的灌溉作用。1971年动工建设,1979年完工的崆峒水库,堪称平凉水利史上最为成功的范例之一,至今仍发挥着积极作用。不可回避的是,由于一段时期内的盲目追求高指标、高速度,不讲求经济效益和实际效益,也搞了一些劳命伤财的“形象工程”。

在平凉水利史上,引水上塬的白庙提灌工程令人叹为观止:从平凉城北柳湖村引崆峒总干渠水,跨泾河之上修灌渠至北山根提灌站,经4级电力泵站提水上塬,干支渠总长44.7公里,工程断断续续历时20年建成,总投资1645万元,保灌溉面积仅有1.97万亩,后因运行成本过高等因素,该工程未能长久发挥作用,曾一度荒废搁置。

令人欣喜的是,近几年,白庙提灌工程又有了新动作——

为促进中心城区北部塬区农业产业化布局调整,推进泵站从单一农业灌溉供水向北山绿化、人畜饮水、未来机场供水等多用途发展,总投资5681.12万元(其中中央资金4545万元,地方配套1136.12万元)的白庙大型泵站更新改造工程,从根本上解决机电设备和建筑物老化失修的问题。该工程自2015年开工实施以来进展顺利,有望于2018年12月底前完成项目全部建设任务并调试投用。改造后的泵站总装机容量达6624KW,设计流量1.0m3/s,恢复、改善、拓展灌溉面积分别为1.3、1.5、1.2万亩。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见证着平凉水利发展变迁的白庙提灌工程从此将翻开新的一页。

河长新治 佳境可期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同时期的治河目标与治河方略不尽相同。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尤其是工农业生产和城市开发建设步伐日趋加快,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对泾河的依赖和索取日益强烈,由此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逐步凸显,母亲河明显已不堪重负——

曾几何时,“一张砂网支于河道,一把铁锨立马开业”,这种不摊本钱“靠河吃河”的采砂现象一度遍布泾河。与散兵游勇采砂行为有过之无不及的是,以现代化机械长期驻扎、日夜不歇轰鸣作业的砂船砂场,更是将泾河采砂壮观场景推向泛滥失控、无以复加的地步。

此往经年,泾河千疮百孔。河道采砂,只是冰山一角。

目前,没有比砂石更理想的替代产品或替代产品过于昂贵,市内各类建设工程对砂石的需求须臾不能离开。一个个承载主要经济指标的工业项目建成运行,原本污水处理设施能力不济或为降低生产成本偷排废水的现象未能彻底根绝。目前尚有不少企事业单位没有实行雨污分流,以及日处理能力有限的污水处理厂难以接纳处理暴雨来袭时所有城市污水,泾河仍不得不承担着排泄作用。泾河沿岸规模化发展的种植业和养殖业,带来的化肥农药残留及污水垃圾等各种污染点多面大……这一切,又让泾河生态环境治理工作难上加难。

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矛盾盘根错节,藤缠蔓绕。如何从根本上破解这一难题,着实考量着平凉人的能力与智慧。

在党中央“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治国理政新理念指引下,市委四届四次全会确定了“建设绿色开放幸福美好新平凉”的奋斗目标。在党中央“全面推行河长制”的治水兴水方略推动下,平凉市也将“全面落实河长制”摆在筑牢甘肃东部生态安全屏障、建设“绿色平凉”的突出位置来抓。

去年以来,以市委书记、市长担任总河长,市政协主席担任泾河河长的工作机制应运而生——市级领导担任10条市级河流河长,7县区102个涉河乡(镇、开发区)也相应设立了总河长及河长。三级河长制办公室也调整增加编制44名,解决工作经费454.3万元,落实了机构、编制、人员、办公场所。与之相对应的管理措施也推陈出新,日趋完善。

河长新治,以环境保护、生态修复为主题的环境综合治理工作力度之大前所未有。

近两年,市、县区多部门联合行动,全市一举关闭取缔河道采砂场点186处,其中2017年泾河平凉段关闭34个,这是平凉历史上河道保护力度最大、解决问题最彻底的一次。为有效保护河道生态环境,合理有序开发河道砂石资源,从根本上解决遗留问题,以加强河道建设与采砂管理、确保行洪畅通、发挥河道综合功能为主要内容的最新修订版《平凉市河道建设与河道采砂管理办法》于今年4月26日出台,给河道采砂等无序行为加上了一道“紧箍咒”。

领导挂帅,部门联动,铁腕治污,多管齐下。排查治理入河排污口,加快工业废水处理工程建设;加快实施雨污分离项目,逐步堵塞或减少城市生活污水;规模化畜禽养殖污染治理项目,实现了污染物稳定达标排放;平凉城区“八沟一河”治理更为精细,彻底消除了城市黑臭水体;利用崆峒水库补充调剂泾河生态流量;加大环境监测频次和执法监管追责力度……自2013年泾河地表水首次从劣V类达到国家Ⅲ类水质标准以来,近两年通过对工业废水和城市生活污水等方面合力治理,泾河水质持续稳定好转。

始于2011年、总投资达7720万元的泾河河堤治理、生态修复综合治理工程持续推进。其中,2016年修筑河堤21.5公里,中心城区段修建了11座溢流坎、3座橡胶坝。2017年河堤治理又调整思路,改混凝土墙为生态护坡,既改善了区域小气候,又解决了城市内涝问题。至目前,已在中心城区段种植芦苇1400亩,同时恢复河道湿地1.3万亩。

“推行河长制以来,各个部门主动联手,让曾经处处掣肘的河道管理工作变得顺畅多了。”管护泾河整整26个春秋、年已56岁的市水务局城区河道管理站站长潘新民,亲历和见证泾河一天天在变美。泾河生态环境持续好转,受益其中的岂止他一个管理者?

初夏时节,漫步绿植满贯的中心城区滨河景观大道,清人洪翼圣诗言“传说泾河有浊名,潺湲日夜绕孤城”之旧象已经不再,泾水南北两岸也不再孤寂落寞,车水马龙的繁华闹市日新月异,高耸林立的新建楼群一望无边;近年新建的彩虹大桥、新河湾桥、广成大桥等犹如长虹卧波,气势恢弘。诗人畅想的“何须入渭方同洁,碧树青山一水泓”美景也成为了现实:与蓝天白云相映衬的是,河床内芦苇葳蕤,绿意盎然,波光潋滟的清澈河面之上,水鸟翩跹起舞,俨然一派江南水乡迷人画卷……

2017年9月,平凉市被命名为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市,为全国首批11个地级市州之一,也是西北地区唯一一个。殊荣背后,泾河流域生态环境治理功不可没。

泾河环境深度治理方兴未艾,生态修复涵养依旧任重道远。

随着近些年全球气候变暖,以及上游固原市实施饮水截留工程,泾河流量逐年减少,目前径流量仅在1.11--1.267亿立方米之间,河流纳污自净能力日渐减弱。泾河工业废水排放与生活污水排放标准高于地表水质量标准,即使沿岸企业废水和生活污水全部实现达标排放,受泾河自身稀释降解能力制约,要实现全面达标,难度依然很大。

“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

“保护好、管理好、利用好每一条河流,不断提升水资源保护、开发和利用能力,发挥水优势,用活水资源,让绿水青山变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和群众致富的金山银山,实现绿色发展、高质量发展”。今年4月19日召开的全市总河长会议,为以泾河为代表的全市河流生态治理工作再聚合力。

5月上旬,市水务局负责编制的《泾河平凉段综合治理规划》,作为《平凉市国家森林城市建设总体规划》的子规划在北京通过评审。项目规划估算37.84亿元,规划范围全长36公里,总面积114平方公里,形成“一河、两山、三区、四廊”的总体布局,重点构筑防洪保障体系、生态修复与保护体系、水景观体系、智慧管理体系及多规协同体系,将平凉打造成“山为骨架,水系为脉、文化为魂”的山水之城、生态之城、海绵之城、养生之城。

随着生态卷轴徐徐展开和河长制及一河一策深入推进,古老的泾河必将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栖居在泾河两岸的平凉人民也将迎来更为诗意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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