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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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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破败的老街里又少了一个守街的老人 发帖心情

Post By：2013/12/5 10:30:09 [只看该作者]

今日上午，天气晴朗，呆在家里看书，安静地享受周末的闲暇时光。下午正在阳台整理花盆时，却突然变了天，瞬间风起云涌，天迅速的黑下，我正在感叹大自然的神奇时，密集的雨点的随即砸了下来。这时隔壁屋子窗台挂着的风铃，传来“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和着拂面的凉风，一扫上午的烦闷，也显得这个下午的惬意。

在这样的季节，下雨天总是容易想到我老家。我老家在南方以南的地方，那里四边环山，只是一条公路贯穿到外面。在我印像里老家的老街里还是那一排排整齐的瓦房，路中间还是那特有的青石板路。每天清晨的谜雾中随处可见戴着斗笠的女人外出干活；这其中还偶尔见骑马的汉子策马而过，那石板路上，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做为孩童的我们，便一整天都在青石板路上玩耍。当傍晚那些从暮色中归来的女人们用乡音呼唤着自家的孩子回家时，我们便一轰而散。可惜现在已经没有那样的光景了，到处兴建起的楼房，虽是现代感很强，却雅致全无。但老街里那些残破的瓦房，还隐约可见阁楼檐角的雕花，仿佛是岁月的沉淀，深刻在深巷里。我总是在想，如果在傍晚十分，斜阳西照下，我依在镂花木窗的旧阁楼前，看着天上的绮色弥散，夜色四合，是不是能感受到岁月的宁静？

呵，可惜先生不太喜欢我南方与南的老家，毕竟那些交通不够便利。用他的话说，要经过无数的丛山峻林，绕过多少个弯，才能到达那个“世外桃园”。但是，这个远离大城市的山村有条称为“广西最美的山水串珠”的暗河，它流经几个县镇，目前正在旅游开发的阶段，再过几年，必定热闹非凡。

上个月我回趟老家，因为我奶奶走了。我奶奶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四世同堂，晚年也算得上是享清福了，临走时，也没有多大的痛苦。就可惜，我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坐在回家的车上时，眼泪就一直掉个不停。我回到家时，她已入殓，我只能给她续长命灯。奶奶一向健朗，自前年摔了一跤后，行动才有所不便，而且牙齿开始掉光。她前段时间竟然想着要去镶假牙，没想到遇上了无良牙医，把那些剩下的牙全都拨了，再按上假牙，结果发炎，导致各种并发症发作，最终各种器官歇衰而离去。关于奶奶的葬礼，是我自成人后，第一次完整的亲临葬礼，各种礼仪和习俗也是第一次知道，感慨颇多。而且看着小姑的悲痛欲绝，终于深刻体味到我们那里的人不愿意远嫁及不愿意远离父母的原因。只可惜这辈子我注定要远离家乡、颠沛流离。

奶奶下葬完后，连着几天，都是一大家子四十几口人一起吃饭，虽是每日大部份的时间都在做饭洗碗中渡过，但也是难得一大家人都在，那种欢乐和欣喜自是难以形容。甚至大伙在客厅摆起了牌桌解闷，一向古板的父亲也没有反对，也许大伙潜意识里都想留住这最后的相聚的日光吧！奶奶不在了，他们以后还都会回来吗？

在老家里的日子，总伴着屋外池塘里的哇鸣声入睡，清晨也总是在鸡鸣鸟叫声中，早早醒来。当楼下的传来大伙的说话声时，便麻利起床，赖床的症状不治而愈。只是，不再去老街，不再去看那破败的老屋。奶奶不在了，也没有人再住老屋，那条破败的老街里又少了一个守街的老人，整条老街更安静了。关于住在老屋里的童年记忆也将无所依托，关于那一去不复返的青春也无从追忆了。我只能用逃避来记住老街的青砖瓷瓦及青石板路，记住年少最初的我。

呵，看到这里，你定会笑我太容易感性吧？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回不去的老家，我感性一回又何妨？哪怕后半生我都在颠沛流离渡过，抑或是在他乡定居，老家都永远是我梦回牵绕的地方，也永远是我扯不断的情根。

李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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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2013/12/5 10:31:08 [只看该作者]

呵，看到这里，你定会笑我太容易感性吧？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回不去的老家，我感性一回又何妨？哪怕后半生我都在颠沛流离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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