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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强烈要求泾川领导班子组织观看学习:新闻调查之重庆开县麻柳乡基层民主调查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我泽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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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要求泾川领导班子组织观看学习:新闻调查之重庆开县麻柳乡基层民主调查  发帖心情 Post By:2007/10/22 8:38:30 [只看该作者]

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节目10月21日播出“麻柳的民主”,以下为节目实录:

演播室:胡锦涛总书记载执政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人民依法直接行使民主权利,管理基层公共事务和公共事业,实行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监督,对干部实行民主监督。这是人民当家作主最有效、最广泛的途径。在重庆开县的麻柳乡,八年前的一次干部和群众之间的激烈冲突,使得麻柳乡党委政府完全于民,让全乡人民涉及自己切身利益的公共事务行使权利。八年过去了,麻柳的民主之路走的如何?

重庆市开县麻柳乡白河村村民:水淹上来了,有钱了,就说那个山是我的,实际上那个山没有划分过。

肖仁海: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那么多年了,也不一定是谁就能拿得出手续,就一定能拿那个林权证。你应该不是说给我们干部听,而是说给所有的这个村都要分这个钱的其他群众听,我们干部不当裁判。今天,今天由你们自己裁判,我们当中间人,当见证人,就是这个意思。

解说:这是一次关于分钱的会议,开会的是重庆开县麻柳乡白河村的村民。今天会议的主题是三峡库区的水位要淹没白河村的一部分土地,国家已经拨付了补偿款,那么这笔钱应当如何补偿给村民,村里的部分土地被淹没后,剩下的土地应当如何再分配。由于恰逢九月下旬农忙时节,所以农民召集起来有些困难,会议也比预定时间晚了两个小时。会已经开了好几次,村民们在一些问题上的意见分歧也比较大,所以今天的会议还没有开始,代表一方意见的张老头与代表另一方意见的老谭就已经争执起来。

李红彬:到农村去,你要来开会开不拢,群众他不会来。

记者:老百姓不来?

李红彬:他不来,那么那些群众的代表,他一喊开会(群众)就去了,有时候我们在这边开会,他们在那边开会,他们也在宣传,国家的政策(不交费),我们也在宣传国家的政策(交费)。

解说:二人的争执是因为山脚下的一片河滩地,多年以前,老谭等几户村民在没有经过村集体同意的情况下开荒耕种了这片土地。如今这一片土地也在被淹没的范围内,国家同样给予了补偿,那么补偿款究竟应当归集体所有,还是应当属于擅自开垦土地的老谭等几户村民,是两个人争议的焦点。

廖华山:那个时候就是农民不合理的负担过重,那个(乡)政府把那些款挪用了,加上负担年年增加,年年增加,群众感觉好像该收的也得收,不该收的也得收,那样就激起了群众一些反对的意见。

解说:村民的每一次会议都会邀请麻柳乡党委政府派干部参加,按说这种事情干部就可以决定,可是在麻柳乡,只要涉及到村民利益的事却都是由村民自己决定的。在麻柳乡,类似这种由村民集体做主决定大小事务的方式已经沿袭了近八年,而这种民主方式就起源于八年前的一次危机。麻柳乡原乡党委书记李宏斌刚刚上任,就成为了那场危机的主角。

记者:那个时候比如说(乡)政府收了这个钱,办不办事情?比如说修桥、修路公益事业?

廖华山:没办过事,我现在回忆得起的有几个事情,我们那个时候电视没有信号,乡政府牵头进来修一个地面接收站,而且还全乡人平收了10块钱一个人,(钱)收齐后他台也没建,这个钱也没退给老百姓,就做其它用了,老百姓就认为这是干部贪了。

解说:为什么在八年前的麻柳乡干群之间的关系会对立到这样一种程度呢?廖华山,麻柳乡兴坪村五社村民小组组长,说起当年的情况,他仍然记忆犹新。

廖华山:那个电线路只有11公里多,实打实算过来就只有5万多,接近6万元钱支出,实际我们在群众面前,我们各个社社长收起来的钱,是9万多块钱,最后我就要求要算那个账,他们一直不算,

记者:这事也不向村民公开?

廖华山:也不公开,我对这个事情最后我一直想不通,我们给了钱,你算与不算政府给个说法。那么我要求算账,我觉得这个是合理的,我心里就觉得(乡)政府太不公平了,我跟他打交道我打不起。(所以)基本上6年时间,我没有到乡政府去过一回。

解说:麻柳乡位于重庆开县最边缘的山区,这里山高坡陡,交通不便,自然条件十分恶劣,是开县最贫穷的乡之一。八年前,农民的人均年收入仅仅900元左右,可是各项农民负担累计竟然达到120元,较低的农民人均收入与较高的农民负担之间出现了难以调和的矛盾。农民也希望通过乡镇政府牵头集资修路、改造电网、兴修水利,从而达到致富的目的,可是结果却往往难以令人满意。

李红彬:想办一些事情,他认为你给他办事了有可能就没安好心,就是要打农民群众的主意,所以(乡)政府在群众当中失去威信,带来了党群干群关系的尖锐,也造成了各项工作难以开展,各项任务难以完成。当年的农业税,大部分的群众都不愿意交。

解说:在当时,类似这样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当年,廖华山所在的兴坪村全体村民集资近10万元交到乡政府进行农村电网改造,改造结束后,廖华山作为当时的集资牵头人,找到了乡政府。

记者:那个时候,如果要执行什么政策的话,干部一般下来是用什么方式?

廖华山:不按期完成任务就是罚款,交滞纳罚金。

记者:如果说不交呢?

廖华山:又加,强制性的。那个时候一般就是考虑几分钟,行就行,不行就行政命令。

记者:那老百姓心里能服吗?

廖华山:就是不服啊,最后达到围攻乡政府。

解说:在当时,身处大山之中的麻柳乡各村几乎都没有村级公路,绝大多数的村民都要通过肩挑背扛徒步把农产品运到山外。教育、农田水利、乡村公路交通、水电改造等公共事业的极度落后已经成为制约农村经济发展的瓶颈。李宏斌上任后,也曾经希望通过兴建公共事业来推动地方经济的发展,可是却举步维艰。

解说:长久以来所积蓄的麻柳乡农民与乡政府之间的信任危机与矛盾,终于在李红彬上任后不久爆发了。

李红彬:1999年发生过一次冲突,当天的晚上群众就把(乡)政府机关围起来,找(乡)政府要说法、要退款,同时用砖头把(乡)政府的门窗砸烂了。

记者:作为这个乡的党委书记,你那一夜里头心里是什么滋味?

李红彬:这一夜根本没有睡,外面的群众也没睡,机关里的干部也没睡,最后我们有六七个人跑到寝室里面痛哭了一场,因为当时我们的人民的政府,被我们的人民群众围困了、砸了,我们真感到痛心。

解说:在当时,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麻柳乡党委原副书记、乡长郑小红。

郑小红:我认为老百姓打砸政府不是最可怕,而最可怕的是,我们无法跟老百姓进行交流和沟通,失去了老百姓这种信任,才是最可怕的。

解说:白河村的补偿款分配会议已经开了近两个小时,接近正午时分,为了躲避太阳的烘烤,村民们把会场移到了屋檐下。经过讨论,对于集体与农民的分成比例、土地再分配等问题,村民们都已经有了共识,但对于老谭等几个私耕户是否应当拿到补偿款还一直争议不下。代表大多数村民利益的张老头与代表少数几户村民利益的老谭,双方都希望得到乡干部们支持,可是干部们却鼓励大家进行充分的民主讨论和协商,最后由全体村民决断。麻柳乡干部们现在的这种工作方式已经完全不同于过去那种行政命令的方式,而这种转变就是源于八年前的那一个不眠之夜。

李红彬:到第二天,群众散了,县上的领导走了,警察也走了。我们的机关干部感到一种无助,当时都发出感叹麻柳怎么来收场。

记者:那段时间里面,你想得比较多的是什么?

李红彬:因为在这个时期应该讲是我们农村工作,方式方法的一个转轨时期,过去政府的工作都是一种行政命令,干部怎样说群众就怎么办。随着社会的发展,人民群众他也有这种要求了,就是说继续延用,过去那种行政命令的方式来做群众的思想工作,确实越来越不行了。

解说:经过党政干部们一段时间的民意调研后,大家一致认为应该从农民群众真正的需要入手,办几件真正造福于老百姓的实事,以挽回民心。最后乡党委政府选择了多年来呼声最高的一件事,修建双河口大桥,这座桥是过去的乡镇政府与沿岸4个村4000多村民多年来一直想修却一直没有建成的一座大桥。

记者:原来这没桥的时候老百姓怎么过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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