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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石窟珍品泾川南石窟,险遭美国人盗取

2019年05月10日 来源:网络 点击数:

说起中国的石窟艺术就不能不提到敦煌石窟,古代丝绸之路造就了它举世无双的石窟艺术,其实丝绸之路还造就了一个石窟群——泾川百里石窟长廊,只不过相比敦煌石窟它鲜为人知,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价值。

惧怕"天谴",建造南北呼应的姊妹窟

据史料记载,北魏永平二年,也就是公园509年,泾川的刘慧汪造反,震惊了当时的北魏朝廷,北魏宣武帝元恪很生气,命令大将溪康生为泾州刺史来讨伐刘慧汪。溪同学到达泾川之后大开杀戒,很快就干掉了这帮乌合之众,平息了“沙门起义”。

据《北史》和《魏史》的溪康生传记载,由于杀戮太多,这位大哥晚上睡不着心里不安,有一天晚上梦见佛图坍塌,醒来后急忙找人解梦,有个僧人说这个梦很不吉利,是没有人供佛了,溪康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信息为真,于是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开凿佛教石窟。

其中以南、北石窟寺最为精美,据现藏于王母宫石窟寺“泾州珍藏三碑室”内的《南石窟寺之碑》记载:该窟建造于“大魏永平三年(公元510年),岁在庚寅四月,壬寅朔十四乙卯,使持节都督,泾州诸军事平西将军,兼华、泾二州刺史安武县开国男溪康生造”。

南石窟寺是开凿在侏罗纪沉积的红沙岩上。现存5个方形窟,保存有造像的两窟,分别是1号东大窟和4号西小窟。现在呈现在大家面前的石崖,是中生代的侏罗纪红砂岩岩石,这些石头,年龄都在1亿9千5百万年至1亿3千7百万年之间。

而这些不规则的原始石质台阶,已有1500年的历史了。在它的上面,从北魏以来的历代帝王将相,黎民百姓都曾从此台阶踏过。

据了解,古人在礼拜南石窟寺前,首先要用泾河边的泾水沐浴全身,赤足踩着1亿多年前的石阶走上去。要走完这些石阶,需要20多步,以时间概念而言,每一步跨越大约700万年的时间。

这里的石崖可以用手摸,大家到这里,是踩到了1亿6千万年前的古岩石,摸到了1500年前的文明历史,这种经历将会是您终生难忘。

名为考古实为盗取,险遭灭顶之灾

自北魏年间开凿,谁能想到南石窟寺保存了千年之后,到了上个世纪20年代,一个名叫华尔纳的美国人不请自来,他带领的所谓“考察队”险些给南石窟寺带来“灭顶之灾”。

1925年,华尔纳考察队一行7人在北京大学陈万里的陪同下来到中国西部,从丝绸之路北线前往敦煌。他们在西安古玩市场上巧遇“南石窟寺之碑”拓片,通过与店主攀谈并从拓片上“泾州”字样判断,该石窟位于甘肃泾川,遂决定顺路一探究竟。

3月22日,考察队一行抵达泾川,果然在县文庙见到了这方被前任知事、书法家廖元吉从南石窟寺移至此处保管的“南石窟寺之碑”。随后他们前往位于县城东7.5公里的南石窟寺现场考察。

陈万里在《西行日记》中详细记述了初到南石窟寺的见闻和激动的心情:“石窟寺外之大力士,赫然在望,狂奔就之,果极精美。窟内三面均有巨石立像,余见之,惟有瞠目结舌而已,溥爱伦君则跳跃欢呼,如获巨宝”。

进入南石窟寺后,兴奋不已的陈万里注意到窟内北侧台座下有一块长方形的石块横卧于地,石块表面雕刻精细,只是一些造像已显得残缺。根据石块的大小及雕刻特征,陈万里断定这是“南石窟寺之碑”的碑头。

原来,此碑本来就陈列于南石窟寺内,但为某天主堂瑞典修女所觊觎,阴谋盗往国外未遂,被时任泾川县知事的廖元佶移入文庙保管。可惜移碑的人缺乏文物常识,将雕有美丽装饰花纹的碑头弃置于洞窟角落多年不顾。陈万里用毡子包裹了碑头塞到席篷车上,安然携往北京大学,收藏于北大国学门考古学会。

这位中国第一位科学考查敦煌千佛洞的著名学者,南石窟寺的最早发现者、认定者,北石窟寺的最早提出者在他日后出版的《西行日记》中竟然自豪地说,这项发现乃他“西来第一得意之事”。

华尔纳一行名为考古,实为乘机采集甚至盗取中国珍贵文物标本,他们一行6人职责明确,有负责现场测量的、分析与剥离文物的、拍照存档的。这次意外发现,让考察队大喜过望。当晚,他们派人向泾川现任的郎知事借了一本《泾州志》,连夜挑灯翻阅,分析研究。

24日,在做了充分准备之后,考察队再一次来到南石窟寺,雕造精美的佛像和壁画被大肆剥揭,其中开凿于唐代的4号窟——罗汉菩萨洞破坏最为严重,4号窟内有16尊罗汉像和观音、文殊、普贤三位菩萨,溥爱伦为了看看这些石胎泥塑的胎体雕刻,大肆剥离这些罗汉像表面的泥塑。

之后溥爱伦还觉的意犹未尽,举起大斧头砸掉普贤菩萨塑像,陈万里一边协助溥爱伦剥落泥片,一边将剥落前后的墙壁分别拍摄下来,以便做比较研究。就这样他们在4号窟大肆破坏,留下满地的泥塑碎块和残破佛像扬长而去……

不幸中的万幸,村民们力阻文物流失

与此同时,东窟里的几个外国人也在忙碌地工作,汤姆生绘画,时达摄影,翟荫负责记录,石天生搞测量。就在他们干的热火朝天时,他们的行为被山坡上放牧的羊倌发现,于是呜锣为号,上下蒋家、王家沟、何家坪、凤凰庄、纸坊沟等附近6个村的乡民闻讯蜂拥而至,群起诘问,并围堵在南石窟寺达2小时之久。最后在陈的调停下赔偿66银元以作重塑佛像之费用,才得以脱身。

郎知事在听到这一突发事件后,就在考古队晚饭时前去拜访,但只字未提他们被乡民围堵的尴尬,反倒是华尔纳不以白天的恶劣行径未然,居然提出要带走几件被损毁的文物做研究,郎知事回答说:“我刚到任没几天,情况不熟悉,做不了这个主,还是听侯省里的意见吧。”

随后避重就轻欢谈一阵后离去。接着郎知事又派一名王警佐过来,说乡民代表受人恐吓,66元赔偿费不敢接受,跑到县署报告了白天的冲突,郎知事以事实不明,专派他过来询问究竟。考察队一看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也不好再提要求,第二天就溜之大吉开赴敦煌去了。

就这样,村民们终于阻止了华尔纳考察队对石窟的进一步破坏,南石窟寺佛像因此完好的保存了下来,除了陈万里将一块雕刻精美的碑帽带回北京大学存于国学门之外,因乡民的保护和郎知事的圆滑应对,文物并无遗失海外,而南石窟寺因为陈万里和华尔纳先后发布的调查报告而进入现代学界视野,这不能不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谁能想象这个小小的地方隐藏了多么厚重的历史和刀光剑影,岁月的风蚀使他们正在慢慢消损,流传千年之后,人们也在渐渐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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